枝忍着痒,把勺子对着他的嘴伸得更近了些。
他亲昵地凑过来了,轻嗅的时候,冰凉微的鼻尖碰到了她的指尖。
“笨狼,闻勺子呀。”楚言枝嫌弃地往上抬了抬手,避开他的鼻子。
狼殷切地往上攀引着,对勺子“呜”了声,唇微微张开了,舌尖藏在齿下。
楚言枝松气,放低勺子。
他比之前更小心地嗅了嗅。
楚言枝教他:“嘴张开,张大一点……啊!”
指尖上突然掠过一抹湿滑的触感,楚言枝惊得手抖,勺子“啪嗒”落地。
她放下碗,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用力地擦手指:“笨狼,舔错了!”
狼歪
看她的动作,又看看自己的手,湿漉漉的眼黯了黯,无措地垂下
。
他拱嗅着掉进笼子里的勺子和那块摔得稀烂的蛋羹,小心地舔着,和着雪卷腹中。
“怎么了?!”
红裳忙跑出来了,怀里抱着一床厚被褥,手里提着灯,见楚言枝在擦手,抓过她的手臂直接拉到灯光底下细看。
见没血光,也没伤,她长吐一
气,皱眉道:“殿下,不能离它太近!”
楚言枝低揪着帕子:“他不会咬我的。”
红裳只好换个说辞:“可它多脏,从狼窝里出来的,还好不是夏天,否则身上非得招苍蝇。”
这楚言枝没法儿否认了。他确实很脏,还有很多伤,血腥气很重。
“让小福子给他洗个澡吧。”
红裳提醒她:“宣王殿下先前是怎么代的?不能把它放出笼子。再说了,它对你是不凶,可对其他
都跟看到仇
一样,你不怕它把小福子吃了?”
楚言枝不说话了,转看到他竟衔起勺子,蹲坐着
地看她。
又是那双水亮的眼睛,瞧见她望过来了,眨动着仰颈,想叫却不敢叫的样子。
“真像小狗。”楚言枝没来由地怨他,“好笨。”
红裳看到勺子便明白了,把那碗蛋羹重新递给她,一边打量着如何把被子塞进笼子,一边对她道:“是像小狗,婢原来在家的时候养过狗,狗只吃主子扔地上的东西,你拿手上,它不肯吃。你要喂它,得放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