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不是你出了让枝枝向三殿下求的主意,我……”
“和我说这些,是想和我生分吗?”江贵嗔怪她,顺手将她的被角掖紧些,“你呀,养好身体就行,别总想这些有的没的。”
“对了,你们要真想谢,得去谢家三公主才是。”江贵
忽而道,“是她一早让
遣刘太医过来的,从倦勤斋出来的时候,被陛下罚了三
的禁足呢。宣王殿下被罚得更厉害,整整半个月的禁足。”
姚美微微一怔。楚言枝正坐在旁边为娘亲剥桂圆,听到这话,也停下了动作。
第7章
他很好玩,也没那么难养。
姚美点
:“是这个道理。今天已有些晚了,红裳,你明天带枝枝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探望探望三公主殿下。”
红裳道“是”,楚言枝“嗯”了声,继续低剥桂圆。
刘太医能来完全是楚姝一手促成,她本可以把那个赌约当个玩笑话或脆装作忘记的,但还是冒着触怒陛下的风险依诺请了
,于重华宫而言这是天大的恩
。
楚言枝从没去过坤宁宫,她内心有点忐忑,还有一丝异的、说不上来的难过。
姚美的状态虽比之前好了,江贵
也不敢让她太费心,再聊两句后就和楚言枝一起出去了。
走在回翠云馆的路上,江贵摸着她的
,压低声音问:“你娘亲知道你带了
狼回来吗?”
楚言枝摇:“还没有,等娘亲好了我再带她去看。”
江贵捋着她脑后垂着的碎发,叹气:“你呀,又调皮了?怎么能把狼带回宫养!听江姨的,晚上让
偷偷送回上林苑去好不好?”
楚言枝脚步慢下来,再次摇:“不好,送回去他会死的。”
她拉拉江贵的手,忽而折步往东殿的方向走:“江姨跟我去看看他吧,他很好玩,也没那么难养,很听我的话。”
江贵拗不过她,只能边走边劝。红裳在旁笑道:“不是真的狼,贵
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贵心里怪。小荣子是个哑
小福子倒话多得很,把昨晚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遍。什么就因为喂了一次水,枝枝一离开,恶狼就会发疯,彻底赖上了枝枝……
不是真的狼,那还能是什么?莫非是乌斯藏的苍猊犬?
江贵一路猜,一路心惊胆战。苍猊犬并不比狼温顺多少,听说能把体型硕大的野猪活活咬死。
到了东殿,左拐右拐穿到厨房后,江贵
站在廊下,看到铁笼里的狼
,惊得掩唇:“……作孽啊,那不是
吗?!”
她快步走到笼子前半丈远的地方站定。
狼本趴在棉被上用一双秀气的眼睛追着树梢的瓦雀玩,还时不时低
舔手腕上的伤
,听到动静,他立刻警觉起身,四肢伏地,低吼着对江贵
露出凶恶的表
。
江贵又怕又挪不动步子,往后踉跄两步,立刻被流云扶住了腰。楚言枝忙跑过来,这回没
到她出
斥责,狼
就乖顺地坐下来,冲她卖出一副欢欣又可怜的样子。
“枝枝呀,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江贵平生最看不得孩子受苦,瞧见他脏兮兮满是伤的身子、小兽物一样的举止,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红裳把狼的身世细细说了遍,听得江贵
愤懑不已:“天杀的!再怎么说,这都是个孩子,下手这么狠,就不怕遭天谴吗?抓了他不算完,还杀了一整个狼群,把他关到千巧笼里……莫说是个狼要撞笼子,那些文臣骨、武将魂进了去,哪个不哭天喊地的?”
楚言枝用力点:“是呀,他是个
呀!”
她蹲下来,拿一根不知从哪折的树枝伸进去逗狼玩,狼
一会儿用手去抓树枝,一会儿拿脑袋去拱,“嘤呜嘤呜”地叫。
江贵见他确实很听楚言枝的话,擦擦眼角的泪,蹲到楚言枝的身侧目光温和地想同他说话。
狼已经明白出现在楚言枝身边的
都不可以凶,他歪着脑袋看江贵
双唇张合,明明听不懂,有时候却知道配合地叫两声,然后一脸希冀地看向楚言枝,好像等着她夸夸自己。
楚言枝拿树枝末端碰碰他的脑袋,他惬意地眯起眼睛,若非有四根锁链在,他恐怕要翻身在地朝她打滚了。
江贵发觉确实无法与他沟通后,缓缓站起身:“听说狼
本烈,他暂时会因为你待在笼子里不
动,可时间长一点,他还出不去,定然会昼夜撞笼。有一年番邦进贡了一匹白狼,不服打不服驯,还不吃不喝。最后为了能出去,它不惜咬断了自己的后腿。”
“那它出去了吗?”楚言枝紧张地问。
“没有。断了一条腿,就算出了笼子,又怎么逃得动呢?”
楚言枝捏着树枝沉默,江贵看不下去了,背过身往回走:“上林苑直属于东厂,这笼子得找东厂的
打开。可惜我
微言轻,哪里和他们搭得上话……”
“那如果我去求……”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