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够发,大哥还问我要着吃,吃完了黏着手就要牵我手腕,说怕我走丢,结果他自己先迷了路,还是我把他领回的家。”
“哈哈!大公子就您这一个妹子,哪能不疼?说起来,过完年令哥儿也该有,该有十三了吧?”
提到娘家的亲,姚美
的色愈发柔和,点
道:“是,令哥儿比枝枝大五岁。”
“令哥儿是谁?”
“是你的亲表哥。”姚美笑道,“你若在家,你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定会很疼你,比疼你表哥还要疼。”
楚言枝很少听姚美提起这些
,端了茶递到她面前:“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老爷夫和公子多宠美
啊,知道美
看书,老爷便请城里数一数二的举
老爷做西席,城里一有什么时兴的缎子妆花、香膏胭脂,下完值都会买回家。美
和柳公子定亲的时候,老爷夫
备下了足有十个黄梨花大箱笼的嫁妆,地契田产虽不多,却也……”
提到那场差一点就能成了的亲事,年嬷嬷忽然止了声,歉疚道:“美……”
“嬷嬷,都过去了。”姚美接了楚言枝端的茶,色平常地喝了几
。
楚言枝并未注意到他们话语间的停滞,撑腮畅想道:“我好想见见他们。他们和娘亲长得像吗?”
年嬷嬷点道:“当然呀,一家
,哪有不像的?美
的眼睛随了夫
,鼻子随了老爷,大公子生得有些
相,俊秀得很,十五六岁的年纪就有媒婆惦记着给他和哪家闺
说亲了呢。”
“后来他娶了谁?漂不漂亮?”
“娶了他的青梅竹马,隔壁兴合县县令家的小儿。公子夫
在家时虽是庶出,模样却极好,品
端庄灵秀,婚后与大公子琴瑟和鸣。她和你娘亲的关系也好,是无话不谈的手帕
呢。要是知道美
生下的小殿下如此玉雪可
,他们一定好喜欢你。”
楚言枝被年嬷嬷夸羞了,捂脸笑了一下,问姚美:“那娘亲是不是也很喜欢那个小表哥?”
“你小表哥从小就聪明懂事得不得了。”姚美回忆道,“周岁抓阄的时候一手抓笔一手拖算盘,都往他爹娘手里递,明明话还说不清,却知道要把笔递给他总写字的父亲,把算盘
给他需
持家事的母亲,惹
喜欢得紧。”
楚言枝哼一声,低翻着自己的衣摆玩起来,一副闹小脾气的样子:“幸好他不在。我就没他聪明,抓阄只会抓
蛋,还自己剥掉吃了,被莫姨笑话好多年。娘亲肯定会更疼他是不是?”
年嬷嬷和红裳疏萤都笑了,姚美刮刮她的鼻子:“怎么会呢?枝枝才一岁就会自己剥
蛋吃了,明明很聪明,比小表哥聪明得多,他既不会拿笔写字,也不会拨算盘。”
这话反倒让楚言枝更不好意思了,她别扭不过,又吃着糖窝到她怀里央她多说点以前的事来。
屋子里的都围着她哄着。
得知自己几次遣去北镇抚司的都被拦在了门外,还被那位姓赖的指挥同知赶回来了,钱锦坐在值房太师椅上,摩挲着扶手,许久未言。
小太监为他添上茶,犹豫半晌,终于小声问:“今儿是祭灶节,宫里有汪公公值班,各处都忙着,好容易闲下来,爹要不要家去一趟?”
司礼监的太监都在宫外置了宅子田地,不光赡养亲,还买
养着。钱锦也置了个钱宅,只是里面空空
没什么
气,他一年到
顶多回两三趟,还是办完差路过歇脚的时候进去略坐一坐。
钱锦没说话,指腹绕着杯沿打旋,淡声问:“北镇抚司现在里还都是
?”
“是,辛恩回去后就没出来过,里外戒备森严,我们的进不去。”
“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三刻,还有一刻宫门就关了。”
钱锦沉默几息,起身拿起衣架上的红袍披上:“走吧。”
今陛下只和汪符商量了南直隶赈灾的事,显然已经因为他最近的举动对东厂产生了不满。不过钱锦并不为此忧心,陛下仍需要用东厂来和锦衣卫制衡,临近年关也不大可能会降他的职。
早朝时太子楚珩主动提出要前往南直隶赈灾,陛下犹豫了下才答应。陛下子嗣虽多,却只有太子与宣王年龄稍长些,三皇子今天才十六岁,且被惠妃养成了个好吃懒做的子,难成气候。让太子去赈灾,也是无奈之举,毕竟那里民
沸腾,必须尽快安抚。
陛下让楚珩在宫里过完祭灶节再走,但暂时只说要派两个朝中新贵一起过去帮扶他。实在是朝中老臣里能的他已不能完全信任,能完全信任的能力又不够。但以钱锦对陛下的了解,最后一定会让东厂和锦衣卫各自派
过去。
东厂是陛下用以钳制那些所谓清流的,锦衣卫则是用以警醒那些所谓佞臣的。清流未必清澈见底,佞臣也未必都是天子之贼,一切只看陛下要用谁。譬如这次南直隶的事,那些清流阁臣群激昂一个个要为民请愿,但查下来,能拖到如此境地,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