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音节才滚到唇畔,他想起殿下这回出门戴在上那个东西。殿下不想让别
知道她是殿下。
他在桥边停住脚步,来
往擦肩相过,殿下的身影即将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了。
有两个字在他心越滚越烫,越冒越响……
他心跳加快,终于在殿下即将下桥时喊了出来:“枝,枝枝!”
狼一出
脸就烧起来了,愧疚感与罪恶感迅速将他吞没,他知道自己在犯一个极大的错。
嬷嬷都不会叫殿下枝枝的,重华宫里只有殿下的娘亲会这样叫她。
他怎么能这样称呼殿下?
好逾越,好放肆,好没有规矩。
一没用的小狼,一个没用的小
隶……这样称呼他的殿下。
但在逾矩之后,他仍站定在原处,等他的殿下回。
楚言枝听到熟悉的声音,逆着群转身,但幕离上垂坠着的白纱遮挡了她的视线,白蒙蒙一片中所有
的脸与身形都是模糊而相似的。
听错了吗?
楚言枝心想,小隶怎么会敢叫她枝枝。
而且,就算他出门观灯了,这么多里,她还戴着幕离,他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呢?
楚言枝提着兔儿灯转回身,打算跟上在前面挑孔明灯的二姐姐。
才走两步,那道声音却又近了,含着迫切与期待地喊了一声:“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