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开包袱，骄傲期盼地给她展示自己后半年攒下来的东西。
可活动页面的团扇、鹧鸪哨、小泥
……还有木
雕的小狼。这里有不少新的东西楚言枝没见过，还真有点喜欢。她玩了一会儿，狼
把最底下的那只手炉套子和那件绣白狼的对襟缎袄拿出来了，脸红红地展开给她看：“殿下……”
楚言枝转看来，缎袄用的是银朱底色，衣襟袖
都绣了滚云纹的金边，左下角绣了只仰着脖子朝月亮看的小白犬。苏绣绣法，这小白犬的毛发根根分明，虽算不得十全
细，却也耐看极了，看起来毛茸茸的。
楚言枝摸了摸：“你这么喜欢小狗？”
狼笑容一僵：“这是小狼……”
楚言枝想到了那两条裙子。这缎袄比那两条裙子好看多了，配色用料都算上乘，不知他是从哪买的。
“给我穿的？”
狼害羞地点，又期待地望着她。
楚言枝捧着脸，她不想穿带小狗的衣服。看着太幼稚了，莫姨见了会笑话的。她也从没见三姐姐、二姐姐，还上面其他几位姐姐们穿过。虽然狼说这是狼，但瞧着分明就是小肥狗嘛。
楚言枝正要把缎袄放下，狼试探地问：“殿下喜欢那两条裙子吗？穿上，好看吗？”
楚言枝揪了揪缎袄的绒毛，随意看着上面的绣纹，觉得这针脚绣法有些眼熟。她没多想，答道：“我裙子太多了，
不到穿它们。”
过了一会儿她抬，看见狼眼睛里的失落几乎要溢出来了，鼻尖似乎也透出了一点红，不禁问他：“这么喜欢小狼，为什么不见你自己穿？”
楚言枝先前起过逗他穿裙子的想法。狼总是很好玩，又不太懂男
分别，看他的小木，经常这天穿男装那天穿装，恐怕它在他眼里并没有
别。
楚言枝不得不承认狼长了副极好的皮囊。明明天天在太阳底下练功，他肤色还是很白，比辛鞍白得多，眉毛眼睛黑黑的，鼻子高高的，嘴还红红的，扮成孩应该很好看。就是身子不大适合，肩膀太宽，腰太窄，胳膊也粗。
不过如今天冷了，楚言枝无心刻意让他受冻，况且每见一面他就是副新样子，那裙子本就不大，他早穿不下了。
这缎袄嘛，也小，确实合她的身，但估计落他身上就得绷线。
狼拧着包袱一角，还没从殿下上一句话里缓过来。
殿下漂亮衣服确实太多了，尚衣监四时八节都会送新来，姚昭仪还会亲手给她做，她自己也能做。哪里得到穿他做的衣服呢？
况且他做得确实并不怎么样。
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他当然喜欢小狼，他自己就是小狼。殿下并不明白，他为她绣带小狼的衣服，是希望她多喜欢小狼一点，想她知道，小狼就算离她很远很远，心也永远留在她那里。
楚言枝没听到他的回答，且他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便没再问了。她再度想起昨晚那个怪怪的梦，狼哭得很伤心，
与此刻有些相似。
“走吧，教我练剑。”楚言枝放下缎袄，转而去拿他腰间的剑。
狼任她取下自己腰间的剑，跟着她走到院子里。
楚言枝抱着他的剑跑到院子中央，双手握住剑柄，想把剑抽出来。可这剑实在太重，她穿得又太厚，手臂不好活动，实在拔不动。
狼不知从哪折了根树枝递向她：“殿下先用这个练吧。”
楚言枝瞥了眼，心里不是很服气。挥树枝谁不会？她就是想练剑。小隶都会飞檐走壁了，她却连把剑都抽不出来……
“教我拔剑。”楚言枝捧起剑仰面看向狼。
狼丢了树枝，在她面前停顿片刻，才一手落在她握刀鞘的手上，一手落在她持柄的手上，使力带她一抽而出，剑光寒芒乍现眼前。
他未松手，转而走到她身后，帮她把剑彻底拔出，于她顶道：“殿下，剑很锋利，带你挥剑。”
楚言枝点：“好，我不怕它锋利。”
狼将剑鞘放置于地，握着她的手腕，配合剑势挥动起来。
楚言枝虽然平时也
玩跳，但练功舞剑毕竟与玩闹不同，没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了。她拱了拱狼的胳膊：“松开吧，我累了。”
感觉到殿下的手滑出掌心的那一刻，狼眼微黯，收了剑。
楚言枝在石桌上坐下，宫婢们围着给她擦汗递茶，他甚至找不到个离她近点地方站。狼心里更难过了。
红裳也给他递了盏热茶：“喝点吧。”
狼摇拒绝，反而趁她走离殿下身边的时机，站到了楚言枝身侧她空出来的位置。
红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又无奈又无语。
歇过一会儿，楚言枝让宫婢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又拾起了狼放到桌上的剑。狼正要握她的手帮她，她却不肯：“我总要自己学会拔的。你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