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枝不能理解这个思路,难道说孩儿成为真正的大
孩,得月月流血,男孩子就不用吗?
凭什么不用?
还是说,他们也流血,但不愿意说,只瞒着吗?
楚言枝因这事心里涌上无限的好与不忿。她看着狼永远藏不住心事的眼睛,知道她的小
隶,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骗她、瞒着她什么事的。
他是男孩儿,他们之间得有所防。但他也是她的小隶,从小玩闹着长大的,私下里时,她不必什么都防着。反正他笨笨的,长这么大了,还有好多不懂的东西,偶尔听
说话,还喜欢歪着脑袋。
楚言枝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在狼骤然失落的视线里瞥了眼外间那两名宫婢的身影,而后不动声色地重新拾起帕子,朝他轻轻招了下手。
狼会意,探身向前,还没怎么挨近,两只耳朵都红得快要熟透了。
楚言枝自然也瞧见了,小隶肤色白得胜于寻常男子,充血的耳朵背光一照,透得几乎能看清里面极纤薄细弱的血管。
她持帕子的手临要以作遮挡时,反戳碰了下他滚热的耳廓:“耳朵红什么?”
狼正心如擂鼓地等着殿下靠近同自己说悄悄话,猝不及防被殿下柔软微凉的指腹碰了,嗓尖难以自禁地溢出了一点闷闷的呜声。
他忍不住伏低脑袋,笑涡时时浅:“……
害羞。”
楚言枝垂眸,见他还像小时候那样容易羞,更觉得自己某些疑虑太多余了。她甚至怀疑狼的心智是不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她倾身靠近,帕子挡在脸侧,控着语息把自己心里的疑问给问出来了。
才一说完要收回身,袖摆一紧,小隶的五指骤然收得死死的。他另一只扶在床畔的手指节也泛起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