妪的耳朵还不太好,楚言枝连问了几遍,老妪才摇说不知道,她不住这城里,是从乡下赶驴车进来卖花的。
“笨蛋枝枝,医馆就在那啊。”
楚言枝立刻直起身,却见狼不知何时立到了她身侧,抬手在她鬓间拨弄了两下。
楚言枝扒拉下他的手,看了眼他蒙了灰的锦靴,蹙眉:“不是走不动路了吗?怎么过来的?”
狼却没回答她,而是问了老妪花价,从荷包里挑了颗碎银放到老妪手心里,回
笑望着楚言枝一步步走回来:“好漂亮的枝枝表妹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还好姚令那丑东西看不到。
楚言枝在他的视线下碰了碰自己方才被他触过的鬓角,碰到了一片片柔软的花瓣。狼还在朝她走过来,最后立到她面前,他的声音愈发清晰。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他这样不读书的
,也能记得住这句诗?他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心又涌上了那抹怪的感觉,楚言枝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她近来好像越来越容易心悸了。
楚言枝想把那花拿下来,想知道是什么花,摸着不像是梅花。
狼牵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拿:“好漂亮的,殿下留下吧,
花银子买的。”
楚言枝目光移开:“……医馆在哪里?”
狼看向对面路
那扇敞开的门:“就在那里。”
楚言枝带他往那走。
进了医馆,楚言枝望望周围,前台有个老先生在拨算盘,后面摆了几张椅子,三三两两坐着,大部分似乎是来取药的,正闲闲地坐那聊天,看那伙计忙忙碌碌地抓药、称药。一帘之隔有个门,门半掩着,能看到有
进进出出,应该是给病
看病的医者。
楚言枝拉狼走到那老先生面前,把小
隶的那只伤手摊开放到他面前:“老伯伯,我想买点治烫伤的药给他处理一下。”
老先生正忙着算账,直把最后一个算珠拨上去,于账本上写下数目后,才抬起来让楚言枝再说一遍。
“我要买烫伤的药给他……”
老先生先惊为天地打量了番楚言枝,顺着狼
的手掌往上看,见是那个剑眉星目,颊边隐有笑涡的少年,脸上顿时露出松泛了然的笑。
老先生往他脖子上瞥了眼,又看看楚言枝不明所以的表,一边收了账本,一边回
叫那正抓药的伙计拿什么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