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案上,她回一看,狼
似已消失在了水房内,地面只余点点湿痕。
红裳和绣杏即刻进来了,见她已换好了衣裳,连发也擦得差不多
了,一起扶着她走:“殿下刚刚还窝在浴桶里不肯出来,怎么这就把衣裳都换好了?”
绣杏撇撇嘴:“红裳姐姐,我说什么来着?太啰嗦是会招嫌的,你看,殿下连带着我也不喜欢了,什么都不叫我们伺候。”
楚言枝眉眼间透着难掩的慵懒,像午后餍足的猫:“我自己弄了,叫你们歇歇还不好?”
“我们是做婢的,您是主子,不伺候您,还要我们
什么呢?”红裳不理会绣杏的俏皮话,提醒楚言枝脚下的门槛,把她扶到内室的罗汉床上坐下了。
“怪,狼好几天没出来了吧?”绣杏给楚言枝倒了茶,往外边张望了下,“我看谁的活都没他的轻松,咱们就算躲懒,也得打起十二分
呢,不像他,想出宫就出宫,以前还打招呼,这回连招呼都没。哎呀,
跟
的命呀!他月例银子还是我们的十几倍。”
楚言枝品了甜泡茶,觉得有些腻,让绣杏再添水冲淡些:“这是变着法儿点我呢,嫌月例银子低了?”
“这婢哪敢……”绣杏嘻嘻笑,“但要是殿下真心疼咱,提上那么一两一厘的,
婢肯定感恩戴德!”
楚言枝跟着笑:“等搬去公主府,你们的月例银子都由我发放,届时自会给你们涨涨,别在心里不平了。”
红裳不甚在意什么月例银子的事,还就着方才的话道:“狼
不总在殿下面前晃悠我还放心呢,有时候跟殿下吵架,有时候又……”红裳顿了顿,“反正等殿下嫁了
,就再用不着他了。”
“是,他总气我。”楚言枝想到刚才水房里他恶意的捉弄,也不由皱了眉。
可打心里说,她好像不是特别抗拒这些,也乐得同他闹一闹。
过完及笄礼,礼部就要开始为楚言枝择驸马了,选已经内定,剩下的就是走个流程。一个月后就要搬去公主府了,红裳拿了库房的账册,比对完后安排小太监收拾东西往宫外搬。
前后收拾半个月,基本都妥当了,公主府内早已按照楚言枝之前的想法布置好了。
公主府比长春宫还要大一点,屋室众多,伺候的也比东侧殿要多,楚言枝拿着图纸给宫婢和小太监们分了房,照旧把后院最大的那间主屋分给了狼
。
狼就这半个月也不知道安分些,夜里隔三差五来找她,早上离开的时辰越来越晚。
有时候楚言枝裹着被子央他一起到后院去,狼却贪她怕被发现时的紧张反应,非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