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夜夜荒唐,一直黏在一起,楚言枝本以为自己会腻了他的身体,可事实与此相反,她竟觉得越来越契合了。他平时乖,唯
在这件事上捉弄她,她有时生气,有时喜欢。
结束时天已经很晚了,满城烟火不停,狼抱着她,将被子松松提到她身上盖好。
楚言枝阖上眼就要睡着了,狼戳玩着她的眼睫,闲话般问:“和
在一起,殿下开心吗?”
楚言枝只想睡觉,额蹭蹭他的胸膛不回答。
“礼部不到三月就会择出驸马,定下殿下和小表哥的婚事,我们那时候就要分开了,对吗?”
楚言枝嫌这话扫兴,“嗯”了声。
狼拨弄着她的“
舍不得殿下。但对于殿下而言,
早三个月走还是晚三个月走,没有分别,对吗?”
“……殿下从前说,要是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孩子,你会嫁给我的,殿下那时没有骗我吧。可如果那样,我们就不是我们了。”
狼侧卧于她身侧,于时明时暗的烟火中凝望着她的眉眼。
殿下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继续轻轻地说:“从小就
殿下,殿下给
喝水,把
带回家,教
吃饭,给
穿衣服……后来送
拜师,让
和别
朋友,再后来鼓励
也去建功立业,
知道,殿下也
。
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名字,没有爹娘,
的一切都是殿下给的。尽管他们说,狼
不算名字,只是个很潦
很潦
的称呼,可是听到殿下这样唤
,
还是好开心。”
殿下依然睡得很熟。
“是很没用的小狼……很努力也还是没用。辛鞍骂我是傻狗,我其实有点难过。我好不明白你们
,为什么
要那么麻烦,为什么你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能
我,还要嫁给手上长黑点的
……殿下,殿下,殿下……”
“为了和殿下长久地在一起,要离开殿下了。会犯错,会惹殿下生气,我原以为我可以很乖,乖到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让我放弃,我就放弃,可我是狼,我有
不该有的贪心了,我不要把你让给别
。我其实……好想把你带到我的大宅子里,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
,我们在院子里打一
井,支起晾衣架子,上面只晒我们两个
的衣服。我做饭很好吃,殿下帮我摆碗筷,我买菜、炒菜、做饭,给殿下剥虾、剃鱼刺。
会做很多东西、很多事,能赚特别特别多的钱,可以把殿下养成最快乐的
孩子。殿下想去哪里玩,
都陪着你,想做任何事,
都支持你。”
“,
不能这么做,如果有一天不得不这么做了,殿下不要太讨厌
,
没有办法了……
好想有个家啊,但不要空
的,一个
在宅子里住,好黑,好冷,好难过。家里要有殿下,要有殿下给
点的灯。小狼好
殿下,殿下,殿下,小狼没有骗你。”
烟火稍歇,天际将要泛白,狼喃喃着:“殿下要是愿意说一句
就好了,
很想听,殿下总不愿意……哄
时不愿,求饶时也不愿……”
“要走了,好舍不得殿下啊。”他亲亲她的脸,“
不敢在殿下醒的时候说这些,我知道你并不会为我难过……也好,你难过,我也还是难过。等一等
,好吗?
一定会在六月前回来,把天底下的坏
都抓起来,让很多
敬佩
,包括陛下,他要敬我至少七分,心甘
愿地把你嫁给我。”
……
一觉睡到天明,因为是在宫里过正旦节,如无意外楚言枝得去各处请安走动,不等楚言枝摇铃,红裳便叩响了门,催她起身。
楚言枝还没睡够,懒懒地坐起,让她们进来服侍洗漱了。
她望望窗外,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很足,照在屋檐上,雪水滴答滴答往下落。昨晚睡得那么晚,身子却不觉得难受,还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舒畅。她好像做了个挺长的梦,但不记得内容了。
洗漱起身去正殿和娘亲吃过早膳后,楚言枝跟娘亲一起去给皇请安,如净嬷嬷夸她气色好,皇
也点
。
自从与狼有了片刻欢愉,她常听到这样的夸赞,一开始还心虚愧疚,如今已经坦然了,视线自然而然往身旁扫,却发现狼
不在。
想必是收拾那些脏东西去了。
见过皇,见过父皇后,楚言枝回到长春宫,准备明天回去了。姚念毕竟是她从宫外带进来的
,滞留太久不好。
午膳有鱼有虾,绣杏替她剥的,说狼今天不知道又去哪里躲懒了。
楚言枝也有点不高兴,他估计是回定国公府了吧,回了不说一声,是要年嬷嬷担心吗?
她着备年礼给定国公府送了一份,逢年过节的,那是他师父家,不能轻怠了。
钱公公在下午的时候过来看她了,他身边跟着的太监比以往少了几个。楚言枝给他泡茶、给他吃糖吃点心,钱公公推辞一二才坐下,望着她看了很久。
楚言枝发现她这次回宫后,几乎每个长辈都会用这样的目光凝视她,好像在看远处的一只鸟,或是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