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懂事的那种。
趁他在玩着,楚言枝想下去漱洗脸摆早膳吃, 然而她才背过身去,狼
立刻放下铃铛又要来缠她了,搂着她的腰不放:“不要你走!”
楚言枝这回不挣了,感觉狼又使劲地蹭她脸和脖子, 便垂
晃着自己的脚, 看窗外阳光洒进来落在上面。
光线中浮尘明朗,内室寂然无声,只有狼崽子时不时发出的一点闷呜声。
虽然心绪未平, 楚言枝却又有点享受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切最开始时, 他们两个一起在重华宫嬉戏,脑子里没有那些七八糟的东西。
“你觉得我是谁?”楚言枝再次问他。
狼黏糊糊地想把她再往床里面拖,嗅着她的气息不甚高兴地道:“小狼的宝贝。”
这回答不在楚言枝的意料之内, 但意外地让她开心。他虽然傻了还有点疯,对她很凶,不过确实没那么讨厌。
“你觉得我待你好吗?”
“不好!”狼手开始
动了,捂搂着她腰上腰下便往自己怀里扣, “你总让我伤心!”
楚言枝呼吸微, 再过一会儿红裳就会把辛鞣领来了, 他怎么能这样?
“那我和你说对不起, 我不惹你伤心了。”楚言枝拽拽他的手腕,“你抱得太紧,我喘不上气了。”
狼的态度一下子软化了,啃啃她的脸,见她不躲不避,歪
凝望她的眼睛:“你真不惹我伤心了?”
“不惹了。”楚言枝把他的手拿下来,握着他的拇指慢慢揉着,垂眸道,“我以往也没有故意让你伤心。”
从前她真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因为不抱有这个打算,所以不想接受他太灼热的意。
狼眼睛弯起来,那只笑涡凹下去,显得他没那么野了,但傻气还在,总归看着和以前笑起来的样子不一样。
他以前对她笑会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好像时刻揣度着会不会让她不喜欢、不高兴。
“你好让我喜欢啊。”狼倾身过来亲她的脸,亲完了又笑,“我是你的宝贝吗?”
楚言枝脸红,这问题多麻。
狼皱皱眉,被她握着拇指的那只手一转扯了她的手腕:“是不是啊?”
“……那是吧。”
“你有没有很我啊?”狼
眉眼间笼了层薄光,眼有欢喜有期待。
楚言枝能对皇、娘亲她们大大方方地说喜欢、说
,甚至敢和她们大声承认说自己有多
狼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样问着,她心跳快得不行,不敢说。明明他昏迷的时候她对着他耳朵说了很多遍的。
“我嘛。”狼
把下
搭在她肩膀上,让她躲不开,“你
我,我就不那么坏了。”
楚言枝被他黏得不行,垂着眼睛小声承认:“我你啊,你走了我很想念。”
“那你为什么总说不要我啊?”狼把脸枕上她的肩膀,手里拨弄自己脖间的铃铛玩,“好伤心。”
“……你一直抓着我不放,我生气就想这么说让你把我放开。比如现在,我想下去洗脸你都不让。”
狼不说话了,铃铛被他拨弄得时不时响动一下。
楚言枝转看他,脸蹭到了他的脑袋,他眼睫毛一下一下地眨动着,晶亮的眼睛盯瞧着那只铜铃铛。
楚言枝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狼才道:“我还是不要放开你。你会把我丢掉。”
“我没有真的丢过你啊,你昏迷了快有十多天,我一直陪着你,分都没分开过。”楚言枝开始拨拢他的发,从枕下掏出发带想给他束起来。
狼不依她的,轻晃了几下脑袋,哼气道:“你丢掉我很多次!把我丢在笼子里,一直不来看我,又把我丢在东殿忘记我,还把我丢给师父,好多好多天,都没有接我回家。我回长春宫找你,你还不要我,你把我丢在那里,自己带很多很多
一起去别的地方玩……你一直在丢掉我。”
楚言枝没想到那些事他都记得。但这些怎么怨得了她呢?
“那样不是丢你,是……”楚言枝刚想为自己辩驳辩驳,门被敲响了一下,红裳在外道:“殿下,婢把辛小姐带来了。”
楚言枝立刻把狼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了,收整好衣服清清嗓子,便要应声让她们进来,回
就看到狼
震惊又委屈的眼。
狼气得要凶她,楚言枝却直接起身把他按到床上,拿被子给他盖住,正色道:“辛小姐来给你看诊了,搂搂抱抱的别恶心到
家。”
狼想起来,楚言枝把他脖子上的铃铛从被子里捞出来给他玩,狼
不玩,只拽着她手腕不松,说了好几句讨厌她。
楚言枝只能穿上鞋在床沿坐下,扬声让她们进来。
红裳走到珠帘前帮辛鞣撩开就没进去了,辛鞣见狼真的醒了,欣慰道:“比我预想的要好,看来我医术比以往又
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