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门说一声,过两才正儿八经把
送来。
送来了衣裳,鞋子,铺盖等,都是新做的。还有五两银子,是兰兰的吃喝嚼用。
“娘!”陈宝音哭笑不得,“我还管不起兰兰一饭吗?”推了回去。
杜金花的力气,哪是她能比的,根本推不动:“你拿着!不白吃你的饭!免得说咱是穷亲戚!”
陈宝音好笑道:“你说她是来给我当小丫的,那我不仅不该要你的银子,还该每月给她发月钱。”
杜金花唬得,瞪大了眼,扬手捶她:“给什么月钱!那是你侄!伺候你不是应该的?”
顾亭远眼疾手快,拉了妻子一把,没让她挨到,忙道:“收,我们收。”说着,给妻子使了个眼色。
既然岳母执意要给,那就收下吧。五两银子,也不是很多。以后给兰兰发月钱就是了,要不给她存着,待她长大嫁时添嫁妆。
“好吧。”陈宝音说着,接过了五两银子。见杜金花脸上有些不自在,因为刚刚没打着她的缘故,凑过去道:“来,打我吧,快点儿,别让顾亭远瞧见了,不让他还拦你。”
杜金花没好气道:“滚开。”孩子,净会气
。
走出家门时,杜金花眼眶热热的,攥着闺的手道:“你长点儿心。别看,别看……他现在对你好。我跟你说,
的心,很容易就变了。你去到京城,有什么体己话,就跟兰兰说。她虽然年纪小,但懂事,能给你宽心。写信回家来也行,金来识字,咱村里识字的多,都能念。你爹娘,你哥嫂,都不会让你受气的!”
一番话,说得陈宝音的眼眶也热了。她不由得抱住杜金花,哽咽道:“娘,我后悔了。”她又一次后悔嫁了。
杜金花一把推开她,啐道:“我可供不起你天天这个酥那个糖的。”扭走了。
陈宝音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低抹着眼泪,进了院子。
兰兰在院子里逗黄豆和金橘玩。她来了,黄豆也带回来了,这是她唯一的要求,带上黄豆,她舍不得黄豆。
黄豆和金橘是一窝抱的狗,虽然长大了,但气味儿熟悉,互相咬着打滚玩闹。
“姑姑。”她看到陈宝音回来,又高兴,又有点拘谨。
陈宝音对她笑笑,说道:“你跟你说的,什么小丫
,别当真。你是我侄
,来我跟前,我不用给你发月钱。你若是小丫
,我每个月就得给你两百文月钱了。”
兰兰“噗嗤”一笑,反而福了福身,捏着嗓子道:“是,太太。”
亲姑侄,一锅吃饭的,哪有什么拘谨呢?何况跟顾舒容也熟悉,兰兰很快融
进来。
一转眼,放榜的子就快到了。
顾亭远和陈宝音启程,提前去京城,等候放榜。顾舒容留在家中,准备好喜钱,跟兰兰一起等候喜讯。
第2章 热闹
放榜这, 贡院早早就聚集了很多
。
顾亭远跟陈宝音没有着急,吃完早饭,慢条斯理地打理过,才并肩出了门。
红榜已经张贴, 前面挤满了, 不停有
涌进去,又有
走出来。有
欢喜得手舞足蹈, 有
满面沮丧, 有
痛哭流涕。
看着众百态,陈宝音有点紧张起来。她侧
看向身边, 顾亭远还是一如先前般镇定,心中的紧张没有继续发酵。
两慢慢走近
群, 没有往里面挤, 而是就在外围站定。抬眼,直接瞧向最前面。
许多看榜,是从最后一名往前看, 但自信如顾亭远, 是从前往后找的。很快,他就在榜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太显眼了,他在最前面, 乃是会元。
“顾亭远!”旁边,陈宝音叫他, “那, 那是你?”
第一名的名字, 写在最上面, 哪怕在群外围, 也很轻易就看见。陈宝音的目力极佳, 几乎是立刻就看见了。
她呼吸急促,眼前发晕,整个倚在顾亭远的身上。连做梦都不敢想,她嫁的这个呆瓜,居然考得这么好!
声音轻飘飘的,有些颤抖:“你,你掐我一下。”
他竟有如此之才?
顾亭远低,看见她高兴得双颊晕开,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不禁嘴角扬起。
前世,她亦是高兴极了,又跳又叫,还掏出私房钱,请他吃了一碗面。那是记忆中她最后一次,笑得无拘无束。后来他做了官,她做了官员之妻,便似被无形之物捆缚,快乐起来再也没有这么明亮纯粹。
他执起她的手,送到嘴边,在衣袖的遮掩下,轻轻咬她的指尖:“疼吗?”
陈宝音仰看着他,眨动眼睛,反应过来后,当即就要啐他一
。轻浮!不要脸!没羞!
但此刻,周围群涌动,
攒动,喧嚣的背景下,他清隽的脸庞看上去如此俊美,令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