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健在可以再孝顺,可耽搁了家姑娘的大好年华,却是他作的孽。
“不必。”只听顾亭远冷冷开,一把牵起妻子的手,望着方晋若道:“我姐姐与你已经退婚,从此男婚
嫁,各不相
。
后遇见,也只当不识。”
此无心作恶,却作了恶。顾亭远厌恨此
,但如姐姐所言,方家伯父伯母带他们姐弟不薄,因此压下报复之心。只是,解开仇怨泯恩仇,是不可能了。
说完,不等方晋若再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去。
陈宝音却扭过,厌恶地看了此
一眼:“不要出现在顾姐姐面前!”
多可恶啊!耽误了顾姐姐的年华,从十六岁到二十七岁,若是陈宝音被如此耽搁,她恨不得吃他
、喝他血。
“他是不是见过姐姐了?”她拧着眉问。
谁也没想到,方晋若住在这里。顾舒容每买菜,来来回回,岂不是会被他看到?
“或许吧。”顾亭远垂眸道。姐姐一向道喜不道忧,即便遇见方晋若,也不会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半分。
“咱们要搬家吗?”陈宝音又问。
顾亭远皱起眉,一时未语。
这处宅院,是他花了许多心思找到的。为了一个方晋若,就要搬离此处?
可若是不搬走,哪姐姐遇到方晋若,岂不是会伤心?
“该死的东西!”陈宝音低声咒骂,耽搁了顾姐姐这么多年,竟还有脸求和,“咱们给姐姐找个好家,瞧都不瞧他一眼!”
最解气的,就是给顾舒容说一门亲事,比方晋若好上百倍。这样,顾舒容就不会再因为从前的事难过,也不会因为耽搁的年华而遗憾,满心只有幸福安宁的小子。
顾亭远也有此意,但品端方、身家清白、家中厚道不刻薄、适龄的
家,没有那么好找。他倒是留心一个落榜的考生,年纪比顾舒容小两岁,勤恳踏实,家中只有一位老母亲,但顾亭远担心他是第二个李舟。
“会有的。”他抬,望着枝
上的夕阳说道。
两回到家,谁也没提遇见方晋若的事。
“呀,你们两个一起回来了?”顾舒容见两先后进门,便笑起来,“怎么遇见的?”
原还担心宝音怎么一直没回来,会不会被刁难了?这会儿瞧着,多半是宝音贪玩,散席后去玩了,回来时遇到了阿远。
“可巧,我刚下差,忽然天降一个媳,掉进我怀里来。”顾亭远笑道,“我问她,怎么跑天上去了,她始终不肯回我。姐姐,不如你问问?”
顾舒容“扑哧”笑出声,指指他,说道:“你挨揍可莫喊冤。”
拔脚出了屋子,到厨房端饭菜去了。嘴角噙着笑容,弟弟这是娶到了心上,快活着呢,
子比从前活泛多了。
屋里,传来打闹声。顾舒容和兰兰都在外,没进去。等两
消停了,才端着饭菜进了屋,一家
吃起晚饭。
“最近出了几出新戏,等顾亭远休沐,咱们一家去听听。”陈宝音说起。
兰兰扒着饭,眼睛亮晶晶的,但是不吭声。
顾舒容则道:“贵不贵?”京城啥都贵,菜都贵,她第一反应就是要花多少银钱?
陈宝音笑道:“贵就不听了吗?咱们又不天天去听。”
顾舒容道:“你们去吧,我不那个。”
“姐姐!”陈宝音嗔道。
顾舒容道:“我真的不那个。我在家,也能听到戏。”
“什么戏?”陈宝音好。
顾舒容脸色一亮,说道:“京城里稀事儿多着呢!你听我跟你说……”
这条巷子里的邻居们都是好相处的,顾舒容渐渐跟她们处得熟了,时常会坐一起择菜、做针线,听她们说起稀罕事儿。
譬如近来就有一桩,永宁伯府忽然被查封了,满门了大狱,听说还是自家
检举的!
“永宁伯府不是净的地儿。”顾舒容说着从阿婆阿婶们那里听来的消息,“每年都打死下
,前些年还
得庄子上的农户差点没活路,买官卖官,强抢民
……”
“听说原先永宁伯府不这样,是永宁伯夫去世,永宁伯续娶了一房,伯府的名声才变坏了。”
顾舒容说起八卦,饭都顾不得吃了,说道:“那位继室夫,心眼可多着呢,先是把前
夫
留下来的孩子纵容的不像样,然后跟伯爷告状,让伯爷厌恶这个孩子。听说,还几次下杀手,想除掉这个孩子!”
永宁伯已经厌恶先夫生的这个孩子,当然就不会管了!
她唏嘘不已:“心真狠啊!幸亏那个孩子福大命大,没被害死。后来听说前夫
的去世,有些隐
,他一怒之下大义灭亲,把伯府检举给了皇上。”
陈宝音听得津津有味:“那他自己呢?也狱了吗?”
“应该狱了吧?”顾舒容说道,有些惋惜,“永宁伯府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