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着兰兰肩,两
走出去了。
陈宝音的确累了, 很快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正是前世的样子, 她被指出不是徐家血脉,真千金徐琳琅刚刚进府。
见侯夫待徐琳琅百般关切,她心中又惧又嫉, 拼命表现自己。最终
厌恶, 被绑起送走。
这一次,陈宝音知道自己在做梦。她看着那个疯疯癫癫的“徐宝音”,看着她用尽手段, 想让记得自己也是侯府小姐。看着自始至终不争、不抢、不恼、不恨的徐琳琅,成为
赞叹的侯府千金。
她真是个聪明的, 半梦半醒中, 陈宝音心想。有些怅然, 有些酸涩, 又释怀了。不怪养母喜欢徐琳琅, 她的确比自己更值得
喜欢。
还好, 她有杜金花。想到杜金花和徐琳琅的十五年母分,陈宝音动摇了一下,很快又坚定了。她了解杜金花,如果杜金花疼
谁,一定是因为那个
是她的孩子,而不是那个
多么出众、懂事。
还有,她有顾亭远。别再怎么出众,可顾亭远喜欢的
是她。这样想着,噩梦一样的光景与
物统统退出她的梦境,得以沉沉睡去。
“你回来啦。”傍晚,顾舒容打开门,对走进来的弟弟说道:“宝音看着不大好。”
一只脚刚迈进门的顾亭远,立时顿住了,眼一凝:“怎么?”
顾舒容道:“她去参加一位夫的聚会,没多久就回来了,瞧着色不好。她说是中暑了,但我瞧着……”说到这里,顾舒容摇摇
,低声道:“她许是怕我担心。你回来了就好,快进屋瞧瞧,看她醒了没有。”
顾亭远点点,大步往屋里去了。
陈宝音还睡着。
乌发散了满枕,白净的脸庞透着意,身上只搭了一角薄被,睡姿倒是舒展。
顾亭远松了气。关了门,轻手轻脚地换下公服,又撩起清水洗了脸,这才坐在床边,两指捏住妻子挺翘的鼻尖。
呼吸不畅,陈宝音很快醒来了。睁眼看见床边坐着的,拱动身子,往他身边挪去,脸贴着他的腿:“你都回来啦。”
“睡这么久,晚上不睡了?”顾亭远拢了拢她散的长发,放在一边。
陈宝音眼睛半睁,声音还有些含混:“不睡,赶稿子。”
最近天热起来,陈宝音很没耐心坐下写东西。而且,际应酬也多起来了,时间很紧张。
顾亭远轻笑,说道:“蜡烛不费钱啊?”
一个激灵,陈宝音彻底醒过来,支起身子,往他腿上狠狠捶了一拳:“还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今天受了大委屈?”
眼一动,顾亭远做出好色:“哦?究竟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姓冯的……”陈宝音一骨碌坐起来,开始说起白天的形。
她捏着拳,一下下捶枕
,好像那就是冯夫
。即便白天没吃亏,都顶回去了,可她还是很生气。
顾亭远听着,眼底涌动怒意。握住妻子的手,垂眼道:“让你受委屈了。”
陈宝音抬眼看着他,说道:“你好好办差!用心点!早升官!要比姓冯的官大!我要让那泼
见了我,只能忍气吞声!”
否则,不解心之恨!
顾亭远听着,不由想到前世。一开始,她也想让他做大官。
“好。”他点点。
陈宝音得他应承,心好了一分。虽然知道,这不过是说说而已。升官,哪有这么容易的?
“你小心姓冯的。”她软了身子,靠在他肩,仰起
,戳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都说他光风霁月,才
过
,我看就是个小
。”
比他们以为的还要小。
顾亭远点:“我会的。”
他嘴上说着,待到次,他来到翰林院,张望一圈,提声道:“冯文炳那个卑鄙小
呢!?”
哗!
这一下子不得了,众都看过来。
往常顾亭远来到翰林院,都是跟同僚们打声招呼,和和气气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做事。今儿是怎么了?冯文炳怎么得罪他了,把成这样?
“他还没来。”有位大说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一大早就怒气冲冲的?”
顾亭远冷哼一声,充满不屑与厌恶地道:“他平里刁难我,也就罢了。无耻之辈,竟怂恿他夫
,刁难我夫
!”
说话时,他咬紧牙,腮边肌鼓起,一张清隽的脸庞硬是显出锋锐来:“我夫
出身寒微,确是不如他夫
家世显赫,但她竟然说‘我捏死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未免欺
太甚!”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们纷纷目露惊色:“此话当真?”
“无半字虚言!”顾亭远一脸怒色,仿佛恨极了冯文炳,“当时不止内子一,都可以作证。”
众面面相视,都觉得冯文炳的夫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