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更别说眼下皇宫内……”
钟芫说着目光扫了眼钟涣,少年在须臾的惊讶后,已经镇定起来。
“你们是保护魏宫的玄衣卫将领,按理说魏宫在你们在,魏宫亡你们亡……可眼下魏宫沦陷,诸位大却完好无损,若是到了陛下那里,恐怕不会太好
代。”
甚至直接斩了也不是没可能。
随着子声音略显沙哑,但是却一字一句条理分明。
“所以诸位大,”
子眉目温雅,天生便有种让
放松戒备的亲近感。
“你们也都知道,指挥皇宫玄衣卫的御令其中一块在我手里,不若这样,这皇城沦陷的罪责的我担下,保护太妃娘娘的功劳也可以归于诸位,但前提是,你们得把军令给我弟弟。”
钟芫的话非常直接,这几心中所介意之事几乎都被她说中,但是偏偏她又是个柔弱的
子,加之那般温浅的嗓音。
就仿佛真的在他们考虑似得。
虽然韩都尉几也不会这么蠢。
“卑职还是不大明白,还望芫姑姑说得更透彻些……”
子闻言却将目光转向了钟涣,“说来也不怕几位大
笑话,钟涣是我弟弟,更是我们钟家唯一的香火,我也只是想让他在陛下身前某个前程……”
正在喝水的钟涣突然呛了下。
他虽然还不明白原因,但大致也猜到阿姊不太放心这些,所以想要把
家的军令骗来。
不过,这些应当不会这么傻吧。
而几个都尉看了眼,脸上确实有几分不放心,见钟芫直接,韩都尉也直接道。
“……恕卑职冒犯,芫姑姑真的愿意担下城之责?”
刚刚缓过来的钟涣忍不住又轻咳了几声。
其实这几也不是愚钝,只是在他们眼里,这个芫姑姑的身份太特殊了。不仅得陛下和太妃娘娘宠信,还有九都统和寻都统护着,这皇宫沦陷的罪责,在他们
上八成要死,但若是在芫姑姑
上,搞不好只剩活罪罢了。
“既然大这么问,想来也知道这罪责我担的下,以此换我弟弟一个前途,我并不觉得亏。”
韩都尉闻言却只是颔首笑笑,南魏承平子已久,像这种四五万的叛军,在多数将军看来,恐怕都是送来的战功,只是这战事在皇城脚边,那些镇守边远的将军们吃不到罢了。
想着几又扫了眼单薄瘦弱的少年,心道难怪当姐姐的要这般冒险也要他们帮衬,就这单薄身子,骑马都难,还打什么仗?
罢了罢了——
“那芫姑姑放心,有我等在,必然会护钟小公子周全。”
说着,几把军令扔出,但韩都尉还是补充道,“眼下我等从芫姑姑之命将军令
于钟小公子手中,但到了陛下面前会不会被收回,我等便做不了主了。”
钟芫闻言浅笑。
“这个自然。”
商议结束,几个都尉便去巡视队伍。
钟涣也不大自在的朝钟芫身边的凑了凑,正当他要开的时候,却见
子额间已经一层细密的薄汗。
“阿姊?”
钟芫摆了摆手,她把都尉们予的令牌
予钟涣手中。
“我接下来会把我知道的都告知你,你仔细听着——”
子的语气不容辩解,钟涣便乖乖的点了下
。
此时正当午中,料峭的春寒被直晒而来的暖阳驱散,林中鸟鸣不止,隐约还夹在着几个侍卫哼曲的声音。
“……之所以让你拿着军令,便是怕万一他们待会在前面会首先遇到严玉,要知道朝中官员互相之间难说往来,更何况这些从前也大多是十六卫统军属下……所以
况复杂,我亦不知前面境况如何,只是想尽可能的多谋些胜算罢了。”
昨的大雨后,天地如新,
子的声音很浅,细细碎碎仿佛被微风吹散的落叶一般。
“……待会修整好后,你就带直接出发,至于我与太妃娘娘,就由之前那几个戚家护卫保护便是。”
“毕竟眼下这个时候,我与太妃身边的少些,反而不用一引
注目。”
子眉间微蹙,似是蓄着难以排解的忧虑,钟涣听完安排,却突然又突兀地开
问道。
“阿姊你,很担心陛下?”
钟芫被问得怔了怔,她抬眸看了眼自己这异母的同胞弟弟。
“怎么,你不担心?”
钟涣点了点,“身为臣子,我自然是担心的。”
但是他再忧心,还是会优先衡量自己的得失,就像方才那几个都尉郎。
但是他总觉得,以阿姊的子,她做的好像有些过了,甚至于不惜将自己置于险地。
“万一陛下不知你用心真的则罚你该如何?”
“若是万一陛下战败,你又如何,现在阿姊主动搅局中,可有想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