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欧阳轩在大夫面前还是挺乖巧的，老老实实躺了上去，任由大夫在自己身上四处揉捏，偶尔大概是被捏疼了，也就是微微皱一下眉。
“问题不大哈。”大夫看完诊，边写病历边说道，“
上都是皮外伤，就是擦着了
点油皮，手臂软组织挫伤，回去涂点药养几天就好了。不过他身上有的
子是锐器划出来的吧，以防万一，得去打针伤风啊。”
代完这些事宜，大夫把药单跟病历一起递给免免：去窗缴费，然后带他去打针。
免免连声应着，跟大夫道了谢，她可算是松了一气。
等从诊室出来，她拍着胸道：“太好了，没有骨折或者脑震
什么的。”
欧阳轩看着免免那骤然轻松的样子觉得好笑，又觉得有些可
。
“他们那点儿花拳绣腿，要搞我还得再修炼几年。”他孔雀开屏似的忍不住炫耀道。
打伤风针并没有等很久，完费拿完单子又做完皮试，护士一针稳准狠地很快就给欧阳轩打完了。护士扔下一句：“在医院观察半个小时。”就把欧阳轩撵出了注
室。
欧阳轩刚出注室，就把胳膊上按着的棉球扔了，正好被外面等着的免免瞧了个正着。
“怎么就扔了，会出血的。”免免无奈道。
“出那么多血了，不缺这一点。”欧阳轩说。
这会儿来急诊科的
又变得比刚才更多了，很多都是喝醉了酒以后闹事打架，打伤了被送过来的，整个科室里吵吵嚷嚷的，护士们也明显没什么耐心，又得工作又得组织纪律，换谁都得没耐心。
到处都是
绪激动的大嗓门病，还有护士赶训的声音，小小一个急诊外科嘈杂得活像菜市场。
这会儿是真的全走廊也找不到半个能坐下的椅子了，免免有点害怕那些扯着嗓门闹事的，拽着欧阳轩找了个小角落站着。
科室里挤挤攘攘的，也不知道谢旋跟萧萧去了哪里。
欧阳轩见免免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忽然说：“你知道什么叫‘会叫的狗不咬’么。”
“啊？”免免抬，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欧阳轩忽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轩道：“就是说，那些叽叽歪歪的，扯着嗓门叫唤的，说废话的——都是纸老虎，只能唬唬没经验不懂行的。越是心里虚的越叫唤，真让他们拿出点本事来就怂了。”
免免看了一眼门那些一个个看上去很可怕的酒鬼，觉得大概明白了欧阳轩是什么意思。
“你好像很懂得这些。”免免说。
不管是之前两被围堵的时候对形式的判断，还是之后的一系列事，欧阳轩似乎都十分地有心得。
欧阳轩撇撇嘴：“你是不是要警告我成天鬼混打架要遭天打雷劈？”
免免疑惑道：“你在说什么？你没有成天鬼混打架啊。”
欧阳轩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这种
力社会混子的形象已经
心了呢。
“虽然大家总那么说，但大家也不见得都真的跟你长时间相处过吧。”免免看出了欧阳轩心中所想，随说道。
“你不会要说，你觉得我是个好吧？”欧阳轩觉得这小丫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点好笑。
“那你觉得我是好么？”免免问。
“……”欧阳轩梗了一下，“什么好不好的，幼稚得很，又不是毛小孩子。”
免免点：“是啊，你自己都觉得幼稚得很，哪有会单纯地用‘好’跟‘坏’评判呢，我爸爸和我说过，世界上没有什么好还是坏的，只有对一个一点都不了解的，才会像给猪
盖戳一样这么武断地给盖上戳子。”
欧阳轩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扯了扯嘴角：“多大了，还拿你爸的话当圣旨。”
他这话就说到了免免最近的心结上，又想起关于外语实验班的困扰，免免便不说话了，靠着墙盯着对面的灯发呆。
欧阳轩以为是自己习惯
嘲讽的话伤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小丫了，一时有点慌张，赶忙想要找补。
“呃……但是你们小姑娘，听爸妈的也是对的，而且你爸妈看起来不错，不像我爸，一点儿味儿都没有，你爸妈说什么肯定是为了你好，所以听听也对。”
“……是吧？”免免说道，“你也觉得爸爸妈妈都是为了我好吧？我也觉得。我家里最疼我我了，所以我也应该好好听话，让他们放心才对。”
欧阳轩觉得谢免免这话好像哪里听起来不太对：“……不是，也不对，这个听不听话，也得看是什么事啊，你也不能什么都听你爸妈的，那你这辈子还要不要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