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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的继室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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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的继室之路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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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就知道“王丽蓉病膏肓,时候不长了”;如今真到了这一,一个年轻的、活生生的就这么没了,纪慕云还是落了泪。

四声云板过后,当天晚上,曹延轩与三爷三太太、五爷五太太、曹慎夫妻商量着,把王丽蓉的丧事定了下来:

王丽蓉上面还有长辈,停灵五七之数,三后发丧,王丽蓉生前信奉灵谷寺,便请了灵谷寺的高僧来家里念大悲咒,办法事;

西府摆开流水席,供客们吊唁,男客由曹延轩接待,客由三太太为首。

大事定下来,别的就好说了,三太太唏嘘起来,“年纪轻轻的,说走就走了。”五太太却说:“七叔,宝哥儿那个样子,夜里可得小心点,莫让受了惊。”

想起满脸通红、几乎昏厥过去的儿子,曹延轩也不放心,“打今起,我带在身边。”

曹慎点点,端着茶说,“老七,上回问你,你说等一等,一等等到如今,你明年,是考还是不考?”

明年三月,是大周朝三年一次的会试,亦称春闱,于京城举行。曹延轩想赴春闱,过完年,就要赶赴京城了。

从前朝延续到大周朝,学子遇到父丧、母丧,是不能参加科考的,出了孝期才能赴试;妻丧就模糊多了,朝廷没有明文规定“不许参考”,重义的等一等,少数便打擦边球。

上一届金陵便有个考生,妻子病重便离了家考进士去了,运气不错,一考考中二甲,金榜题名那,妻子的丧闻还没到京城。不过,时间长了,这件事传扬开来,大多数说他“薄”,上峰刚好是个夫妻恩的,对这横竖看不顺眼,这仕途便也坎坷起来。

曹延轩已经想过了,叹一气,“眼瞧该过年了,我若走了,一大家子找谁去?再说,宝哥儿珍姐儿那个样子,我也走不开。”

五爷唉声叹气,双手笼在袖子里,“又是三年。老七,你这运气也太差了。”

这话是有原因的:曹延轩十六考中秀才,二十二岁过了举,想再进一步,先遇父丧,再遇母丧,如今而立之年,发妻又过世了。

三爷五爷就不同了:三爷四十岁,五爷三十六岁,天资不是兄弟中最高的,亦不是最勤奋的,得父亲夫子指点,自己心里有数。两双双考过举,考两次没考过进士,便不再发奋,左右父亲在京城,同辈有两个进士兄弟,家资雄厚,便回金陵当起了老太爷,督促儿子、孙子读书便是。

曹延轩亦觉得无奈,“生在世,忧患实多,罢罢罢,顺其自然吧。”

曹慎摇一摇折扇,“不然。近我有个同年,到城中做客,与我彻夜畅谈。”说着,他收起折扇,指一指房梁,压低声音“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到时候,太子....必定有恩科的。”

新皇登基,为笼络心,广拔才,必然在登基次年加考一回,是为恩科。

彼时已是夜,面带倦色,三爷一行回府,曹延轩默默在空的书房坐了一盅茶时分,去正院问“宝哥儿怎样?”

珍姐儿过度伤心,和花锦明留了下来,已经换上素服,哀哀哭泣着“在屋里程妈妈带着。爹,弟弟只是要母亲。”

曹延轩黯然,“知道了。今晚你哄着他,我把府里的事安排了就来。”

珍姐儿点点,又带着哭腔道“爹爹!”

曹延轩摸摸儿鬓发,仿佛儿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别哭,在家里多住几吧。”

到了双翠阁,正屋已经熄了灯,东厢房还亮着烛火,在黑暗中透出温暖的光芒。

还没进正屋,纪慕云已经迎出来了,扶着他胳膊上台阶,曹延轩低声道“不用。”

小厨房一直烧着火,荷包蛋酸汤面很快端了上来,有青菜有蘑菇,小碗里有辣椒有蒜泥,四样清淡小菜,另有芝麻烧饼、蛋白菜馅的素包子。

曹延轩晚上垫了两块点心,现在自然饿了,默不作声的拿起筷子,纪慕云陪着吃了一碗酸汤小馄饨。不一会儿,一桌菜都吃完了。

纪慕云这才轻声说:“爷,斯已逝,您也得保重,妾身今天在正院,听见四小姐六小姐八少爷伤心坏了,都得指望您呢!”

曹延轩平除了在无之处,还是温和严肃的多,有一种世家子弟不动声色拒于千里之外的矜持。今却仰靠在高脚椅背中,满脸倦色,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疲累。

这一瞬间,纪慕云前所未有的好:曹延轩和七太太之间十余年夫妻,显见是有过好时候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形同陌路,相敬如冰?

她轻轻走过去,站在椅子后面,给他按摩太阳,脖颈、肩膀....以往姨夫公事疲乏,姨母也是这么做的。

曹延轩闭着眼睛,拍拍她的手“今起,我就搬出去了,你好好带着昱哥儿,有什么事,派到外院叫我。”说着,又解释道:“宝哥儿今受了惊,我不放心。”

妻子去世,做丈夫的大多过一年,再娶新太太,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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