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必折腾了。”曹延华瞪他一眼,放缓了气“老七,这件事啊,你得听我的。明
我和大伯说,你的婚事放一放,待有了法子,过两年再..”
“我已和伯父说得清楚,亲事就算了吧。”曹延轩继续摆手,十分坚定:“姐姐,我这辈子,和王丽蓉闹成那个样子,本以为
格使然,没想到,是我命数不佳。”
曹延轩气道“怎么能怪你,是她心思狠毒,不孝不....”曹延轩打断姐姐的话,“不提她了。我对伯父说,对六哥也说,我如今这个年纪这个心境,谁家的姑娘嫁进来,我都没心、没耐
更没
力好好待
家了,何况还有克妻之事。我是不想、不愿也不能再娶妻了。”
有生以来,曹延华从未见过这样的弟弟,不由伤心起来:上次回金陵,还好好的,如今就成了颓废、自
自弃之
。
“老七,你别这样。”她伤心地抹起眼泪,抽噎着道“你这样子,让我如何向爹爹、娘亲代?老七,你娶了王丽蓉是遇
不淑,却不能因噎废食,更不能打一辈子光棍。有伯父和我给你把关,你放心,定给你找个贤良淑德的....”
曹延轩坐的端端正正,提一提袍角,“不必,过几年宝哥儿娶了媳,家里的事
给宝哥儿媳
,我当老太爷就是。”
这句话把曹延华逗笑了。“宝哥儿才八岁,娶媳最少也要七年,这期间呢?”
“还当老太爷,你啊,在金陵有三嫂五嫂,在这边有六弟妹,外面的应酬际从没发过愁,等你自己开府过
子,就知道难了:平
同僚相聚,别
是太太夫
,你叫宝哥儿媳
去?上峰三节两寿,你叫宝哥儿媳
去?”
“公事上有什么不便利的,眷们私下走动,可比公事公办管用多了。老七,我告诉你,你姐夫在外面的事
,向来不瞒我,也离不开我,你姐夫上峰下属家的太太,个个与我
好,有什么事
都来告诉我。”
说到这里,她怎么想“叫宝哥儿媳管家”怎么觉得滑稽,“这先放一边,老七,你
后无论留在京里还是外放,只要你不娶妻,少不了有
给你保媒拉纤,上峰说,把
儿妹妹嫁给你,你娶不娶?下属送个扬州瘦马给你,你收不收?”
曹延轩站起身,理一理衣袖,“不说这事了。你来,可给伯父六哥带了礼物?若没来得及,这几跟我在城里转一转。”
说着,他自顾自去了隔壁净房,剩下曹延华,甩着帕子念叨“这个老七,年纪越大,脾气越古怪!”
作者有话说:
? 第09章
曹延华自此在府中住了下来, 白在府里应酬大太太、六太太,带着几个孩子读书、针线、玩耍,傍晚陪曹慷、弟弟闲话,夜间带着宝哥儿昱哥儿两个, 一
的极为热闹。
说来有趣, 昱哥儿没离开过母亲, 夜间不肯睡觉,后来有宝哥儿带着, 孙氏、石妈妈吕妈妈蓉妞儿几个也搬到梅苑, 又有曹延华讲故事,昱哥儿便不哭不闹, 一觉睡到天亮。
喜得曹延华不放手:“是个好养活的。”
留在竹苑的纪慕云却十分失落, 心里空的, 夜间睡不安稳,安慰自己“大姑
下月便走了。”
媛姐儿琳姐儿陪着姑姑, 嫁出去的玉姐儿也回娘家来,得了曹延华一份礼物。
平没事的时候, 曹延华少不得劝弟弟“莫钻牛角尖”,曹延轩起先还解释, 时候长了,听到这个话题就把昱哥儿抱过来念《三字经》, 曹延华气结。
十月二十, 曹延轩找个机会,和鲁常宁约着在城里有名的饽饽铺子富华斋“巧遇”,让曹延华见了鲁惠中一面。
回家之后, 曹延华对未来的侄婿颇为满意, “老七的眼光, 还是过得去的。”又抱怨“就是脾气倔了些,也不知随了谁。”
曹延轩假装没听见,气得曹延华一整不和他说话。
既有了鲁家的事,曹延华把媛姐儿叫来,“可看过账本?可理过家里的事?”
媛姐儿认认真真答:“在家里没学过,到了京城,跟着七妹妹,偶尔看到六伯母打理家务。”
曹延华扶额,儿是娇客,联姻用的,若嫁的夫婿有出息,娘家也能沾光,左不过一份嫁妆,西府又不是出不起钱,只有王丽蓉这样短视的嫡母,才会把庶
压得抬不起
。
“这几呢,你到我这里来。待我走了,会把你托付给你六伯母的。”曹延华吩咐,叫丫鬟取纸笔来,“我做些账目给你,乘法
诀可学过?算盘可会打?”
媛姐儿点点,曹延华随
问:“是你三伯母还是六伯母叫
指点你的?”媛姐儿略一迟疑,望着姑姑脸色,小心翼翼地道:“这两年在家里,带十五弟的时候,跟着纪姨娘学了打算盘,账本也看过两页。”
曹延华沉下脸,把沾了墨的笔啪地扔在纸上,“纪氏如何能沾账本?你爹爹可知道?”
媛姐儿忙不迭辩解:“姑姑姑姑,您知道,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