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潮

最终以正当防卫作结。

林慕茹在曹家华出事后随即院接受治疗，并不能出力，林韬夫教育水平有限，那一年，在其中周旋的只有梁倾。

她大学四年学的是文学，家中一朝出事，她找工作屡屡碰壁，才发现 —— 喜欢确实是不能当饭吃。

贺灼建议她，若是不想再读文学，可以试着考考法律专业的研究生。也算是一门可以经世致用的学科。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事告一段落，你在援助中心实习顺便准备考研，有一回我问你们几个实习生，以后正式工作想什么。”

梁倾摇摇，承认：“那几年的记忆都比较混沌，可能也是我刻意逃避去回忆，久而久之就不记得了。”

贺灼笑笑说：“你说你要赚很多钱。”

梁倾扑哧一笑。

她记起来了。

其他在贺灼法律援助中心实习的同学，多少都抱着崇高的法律理想，也是真的对儿童保护感兴趣。有的说要当法官，有的说要成为一名法援律师，有的说要去联合国儿童署工作。只有梁倾说，她想进律师事务所，早点开始赚钱。

“当然我觉得你特别有灵气，共能力强，那些受害者都非常信任你，所以你后来没选择这条路，我心里确实有些可惜。可是那时你家的况没有比我更清楚。脚踏实地地赚钱又不是什么坏事。这些年你都给江大的法援协会捐款，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都是些小钱。我自己受惠不少，力所能及的事肯定是要做的。”

梁倾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