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反问了一句。
回话的
是她的心腹丫鬟芙柳，这些
子她虽然在庞家，可也不至于全然不顾府里，便让芙柳提前回了府，一来看着家里的动静，二来想着裴歆年轻不压，有芙柳帮着也不容易出岔子，不然回
真出事，还不得怪到她这个当家夫上，却不料…
芙柳回道：“是呀，大姑娘虽然一天生疏了些，但熟悉起来，却是很有章法。”
“那必定是陆夫之前有所提点吧。”庞氏想了想，得出这么个结论。
芙柳点了点，也觉得应该是这样。
庞氏又问道：“对了，菱儿这几如何？”
“二姑娘还是和往常一样，除了惦记夫，每就是去府学一趟，只有时候会回来晚一点儿。”
“没事就好。”
庞氏不在意的
呼了
气，扭处理起裴歆送来的事务来，却没注意到芙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算了，二姑娘到底还是个孩子，大抵也没意识到庞二爷的去世意味着什么，这几才会时不时地傻笑吧！
芙柳不确定的想到。
第5章 察觉
“‘小楼一夜听春雨，巷明朝卖杏花’，古诚不欺我，这细雨如丝，一下数，果然就有杏花卖了。”
百味楼二层的包厢内，孙妙娥临窗往外面街巷上看风景，一时高兴，忙叫丫鬟去楼下替她买枝杏花上来，嘟囔着今要做个惜花之。
身后坐着的裴歆瞅了瞅面前的那一壶春酿，不由得扶额叹息。
她实在没想到，嚷嚷着请客的孙妙娥会有这么浅的酒量，不过两三杯下肚，眼看着就有些醉迷糊了，难怪刚才倒酒时一旁的丫鬟欲言又止，只让她喝了两又开始劝阻，差点没给闹起来。
“呃~”孙妙娥打了饱嗝，脸颊渐渐泛了
红，待丫鬟下去买了一株杏花回来，她又不要了，改让丫鬟去买一串糖葫芦。
“这···”丫鬟有些为难，正要认命的下去买，却被裴歆给叫住了。
“裴姑娘。”
裴歆拿走她手中的那株杏花，放到孙妙娥跟前，并道：“孙姑娘，你要的糖葫芦。”
“我不要糖葫芦，想吃桂花糕。”
“咯~你要的桂花糕。”
“我不要桂花糕，去给我买盒胭脂上来。”
“好，你要的胭脂。”
······
丫鬟就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裴歆拿那株杏花枝敷衍了自家姑娘许久，直到姑娘不再要东西为止，其实也不是不要，只是说着说着酒意上，孙妙娥困了。
“裴姑娘这…”丫鬟扶住自己姑娘的身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裴歆并不在意，“没事，只是她这么睡在外面不大合适，我让银瓶送你俩下去，先坐了我的马车回府吧。”
“是，多谢裴姑娘。”
丫鬟告了谢，跟银瓶两一左一右扶孙妙娥离开了。
包间里片刻间只剩了裴歆一，她低看一眼桌子上还剩大半的酒菜，不由得失笑一声，百无聊赖地走到窗边，远眺这府城内街的各处风景，凡夫走俗，锦衣显贵，世间种种鲜活，此刻都尽
她眼中，远非自己昔困于方寸之地的庭阁宅院可比。
她忽然不想再嫁了。
上辈子的磋磨，等待，欣喜，失望…经历的太多，再来一次又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不嫁的话，这个想法一出，裴歆顿时一个激灵，回过来，却自嘲的又笑了笑，笑自己天真，还有妄想，毕竟就算自己如愿，解除了与陆明修的婚约，裴家也会即刻找媒婆上门另许亲事的，一来自己年满十六，正是适宜成亲的年纪，再耽误下去就不大能找好家了，二来为了家里其他妹妹考虑，久不嫁，也惹闲话，会连累她们的姻缘，除此之外，姑姑也会担心的。
想来想去，还是不妥，裴歆便摇了摇，将方才的想法驱逐出脑海，正要回时，眼角似乎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恰好错过。
“咦？”裴歆再看去时，却没望见什么熟，便以为是自己看错。
不多时，银瓶送回来，裴歆就带着下楼离开，还顺走了那株杏花枝。
从百味楼出来，主仆俩徒步往东，走过一截拱桥，到了另外一条街道，在街找到一家成衣铺子，进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再出来时，午时刚过。
裴歆又往回去，打算回百味楼取了马车回府，谁知好巧不巧，竟然遇见裴清菱，与正好撞个对面。
既然见到，不可能不打招呼。
“好巧，二妹妹这是从哪里来？这个时辰，还不回家？”裴歆好地问道。
与她的从容相比，裴清菱的色倒显得有几分慌
，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低声回道：“我…夫子上午留了功课，来不及回府，我就在外面随意打发了些，这会儿正好回学府。”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