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了。”
“嗯。”庞氏点了点,示意明白。
庞老夫喝了
茶,左右看看,又问道:“怎么不见清菱?”
“她去府学了,要晚一些才回来。”
“清菱还在上学?”庞夫有些吃惊。
庞氏却道:“是呀,一直都在去呢,母亲怎么了?”
“你糊涂呀,那府学有什么好上的,不过是识字写字,学个一两年不就可以了,又不需要她去做学问考状元,她也十三了,这个年纪,就该把她拘在家里,请师傅上门教个刺绣,亦或是琴棋书画,任意学一两样,再跟你学几年管家,为出嫁做准备才是,如今你二哥去了,你二嫂
恍惚不定,老大一家又在外地做生意,家里实在帮衬不了什么,清菱的婚事,你自己得上心留意着,最好找个门第高一些的,将来和陆家结亲,来往之间才不会失了体面。”庞老夫
说的忧心忡忡。
庞氏听着也犯难,陆家毕竟是百年的名门望族,要找与它来往不失体面的门第不是没有,但儿能不能攀上,就是两回事了。
她记着母亲的话,傍晚裴清菱回府时,一时快没忍住,给说了出来,就见
儿
一僵,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母亲我还小呢,大姐都没出嫁。”
“你大姐出嫁还不是近在眼前的事。”庞氏可不吃她这一套。
“为什么呀?”裴清菱有些慌了。
庞氏心里有事,倒没怎么注意,说道:“那还用说,如今你父亲的事一解决,接下来不就忙你大姐姐的亲事了嘛!何况陆三公子和你大姐姐年纪都不小了,之前若不是为你祖父守孝三年,怕是这会儿两连孩子都有了,再不成亲,也说不过去呀。”
“可···可是。”
裴清菱支支吾吾的,不知想到什么,瞬间竟红了眼圈。
这个时候,庞氏就是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了,忙拉过儿的手问道:“菱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舒服,还是···”
话未说完,就被裴清菱忽然打断,“没有,不是,母亲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
“哎~”
庞氏眼睁睁看着儿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芙柳。”她忙叫来丫鬟,吩咐道,“去把绿莺叫来,我有话要问。”
绿莺是伺候裴清菱的贴身丫鬟。
芙柳去把叫来,屏退左右,连芙柳都从屋子里出来守在了门
,不一会儿,就听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有东西落地的动静,夹杂着绿莺隐约求饶的声音。
庞氏叫了裴清菱身边的丫鬟绿莺问话的事,还没到晚膳时分,就传了裴歆耳中,引她一阵轻笑。
到底还是没藏住。
“姑娘,婢听说是因为夫
提起您和陆三公子的亲事,二姑娘才觉得不舒服匆匆回了玉溪院,连晚饭都没吃,夫
才叫绿莺去问话的,您说二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银瓶虽然
子单纯了些,但该明白的事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的。
裴歆抬看了她一眼,却道:“现在,银瓶你还认为二妹妹喜欢去沁心居是为着那儿的糕点好吃吗?”
银瓶这才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二姑娘在想什么?陆三公子马上就要迎娶姑娘了呀。”
是呀,裴清菱在想什么呢,喜欢上自己未来的‘姐夫’,甚至还与私下相会,沁心居那边裴歆已经找
查过了,裴清菱每次去,有时时辰正好,有些会叫壶茶等上一段时间,最后都会被请到后面去,一待就是半个时辰至一个时辰左右,这段时间,也是陆明修在的时候。
孤男寡,私下相见,可别说是在一起品茶,陆明修也就罢了,才子风流,但裴清菱···想到这儿,裴歆双眼一眯,才道:“二妹妹在想什么其实并不算要紧,重要是陆明修在想什么。”
“陆三公子?”银瓶一想也对,正所谓一个掌拍不响,若真有私
,明知是自己既定姐夫也心悦的二姑娘固然可耻,但勾搭自己小姨子的陆三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枉她以前还替
递过东西,说过不少好话来着。
这样一想,裴歆还没觉得什么,见银瓶倒是先郁闷上了,一时哭笑不得。
早知郎心,教悔妾意。
她能有一次重来后悔的机会,想是天下苦心都求之不得的事,及时回
才要紧,气不气的,她早就看开了。
因此这天晚上,她是整个裴府最早睡,也睡得最好的
。
第二天起的也早,天色刚亮就醒了,只是想着离去杨柳轩请安的时辰还早,裴歆又在被窝里磨蹭了一会儿,待银瓶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进来叫时,才慢吞吞起身。
“你这是一晚上没睡呢?”趁穿衣裳的功夫,她忍不住调侃道。
银瓶重重的‘磕’了个。
“那你回屋休息一会儿吧,今儿让墨心陪我去请安。”裴歆点了一旁端水的丫鬟,是屋子里管器皿摆设的,长相清秀,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