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银瓶姐姐一匹?到底是姐姐你整跟着少夫
,这说起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银瓶一听就有些不高兴了,在她眼中一向是裴歆说什么便是什么,再说墨心拿那一匹绸缎也是事出有因,月蓉这么说,分明是存着挑拨离间来的,她一向也不喜欢跟这样的打
道,于是从她手里拿回了布匹,瞪了
一眼,才转身离开。
晚间时,银瓶还将此事告诉了裴歆。
裴歆让她不必理会,也不必气恼,“下次她若再找你胡言,你听着回来跟我说便是。”
“嗯。”银瓶应下,又扭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似乎在望什么
,“少夫
,姑爷今晚是不回来了?”
“是,方才慎竹来传话,在前院歇下了。”
“原来这样呀,那少夫也早点歇息吧,明
是初一,您一早还得去一趟凝晖堂呢。”银瓶提醒道。
这事说来裴歆就觉得疼,陆家四房,每月初一十五,半月一聚,是陆家老夫
在世时定下的规矩,目的是为了缓和四房的利益,陆家由大房夫
掌事,却不曾分家,所以府中一切按理说还是四房共有,除开外面的店铺庄子不好分开
手外,后宅之事是近在眼前,举手可触的,所以除开紧要的库房账本等物一直由曾氏掌握,其他琐事庶务,二房到四房都有分一杯羹的说法。
只是之前三房,也就是自己婆婆病着,自己养身子都顾不过来,又无其他帮衬,哪里能处理什么事呢!
如今裴歆嫁进来,不过是晚辈,按理不招呼她也无妨,可偏偏凝晖堂来了话,荀氏觉得让她去一趟,熟悉熟悉府里的和事也是好的。
如此,她总得去一次。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带着银瓶和丹儿两出门,径直去了凝晖堂。
路上还遇到四婶杨氏,带着她的儿陆云嫣。
杨氏是个和善子,又保养得宜,红光满面的,是个十足的美
,陆云嫣肖母,长得也是温婉大气,举止端庄,刚一见面,就先向裴歆作礼问了好。
裴歆回礼道:“四婶,云嫣妹妹。”
杨氏忙让她起来,又拉她到自己身边,笑道:“难为你这么早就过来,实在是府里的规矩,推辞不得,三嫂身子不好,以前也不怎么来,如今你进门还没几,就正好赶上,也说不上是巧还是不巧了。”
“自然是赶巧了,母亲的意思,是让我来熟晓事的,倒不是为了管什么家事,我年纪轻,又没什么资历,哪里能
到我来指手画脚,若出了什么事,岂不也惹底下
笑话嘛。”裴歆早就提前给自己找了借
。
陆家的账她上辈子又不是没看过,外表看着光鲜,内里一团糟的不是没有,也有吃力不讨好的,否则曾氏怎么会甘心放手呢!再者如杨氏所言,自己才进门多久,地皮都没踩熟,就要管管事,这活计曾氏敢放,她也是不愿意接的。
杨氏闻言倒是笑得愈发真诚了些,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你还年轻,有的是历练的机会,等时间一长,三房的事一过手,自然什么都触类旁通了。”
“四婶说的是。”
裴歆本想再推辞两句,忽闻身后一声冷笑,并话道:“什么触类旁通,天资愚钝就是难成大器,给再多的时间都是无用的。”
几听声回
,见是二婶(二嫂)秦氏,身后跟着一左一右两个媳
,并七八个伺候的婆子丫鬟浩浩
地走上前来。
纷纷作礼。
待一应礼毕,秦氏瞥了一眼裴歆,视线远望,色高傲道:“三弟妹也真是病得糊涂,让你一个新媳过来做什么。”
裴歆将方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却又换来一声冷笑,“这么说来,也算你识相,有自知之明了,这和
是不能比的,当初温言进府第二
,大嫂就将管家的事
了一部分出去,直到今天也不曾出什么纰漏,到底是出身京都,谢家官宦之家,教导有方。”
听她这么说,裴歆低眉一笑,回道:“二婶此言有理,嘛,还是贵在自知为好,不比外面有些轻狂
,进门刚没几天就嚷嚷着要分权管家,闹的合家上下
犬不宁,又或者实在没什么本事,不能用
使物,反倒惹得下
抱怨,诸事不行,最后只能找
移权善后,才算了事。”
“你···”秦氏听得来气,忍不住就要动手。
裴歆早防着她呢,‘吓’地后退了两步,一旁的杨氏也知道不妙,上前来隔开了两,又去劝慰秦氏,只说裴歆新
进门不懂事,让秦氏这个做二婶的别介意。
秦氏这会儿正气得胸起伏不止。
她知道裴歆说的是‘外面’,其实就是暗讽回怼自己的,当年她是公公亲自拍板定下的儿媳,家里又与陆家
不浅,虽然嫁的庶出,但陆家二爷在当时也是仪表堂堂,才名在外的,因此她并不觉得自己不如曾氏那个嫡媳多少,开始处处跟
较劲,先是打管家的主意,后又想管外面那些来钱的铺子,一番折腾下来,曾氏总算松手,起先她还以为是自己厉害,对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