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增长的态势,而卓思衡私下里的外号也变成了“慈面阎王笑脸虎”。
卓思衡听罢大笑,直说:“看来何大在任期间提升他们的文学素养也不是一点功劳没有。”
“他们确实是怕了大,但大
不怕他们等何大
回来参您一本么?”潘广凌痛快过后也有隐忧。
“我还怕他们不去参这一状。”卓思衡笑了笑,“最后满桌俗务再给何大吓跑,他们再落回到我手里,就没有这次的好说好商量了。”
潘广凌看着卓思衡的笑容,第一次觉得那个外号起得当真贴切。
然而这些子,他也将卓思衡的辛苦看在眼中。
卓思衡每只睡两三个时辰,整理政务,逐条审核,将有问题的一一列出,甚至连传餐都只在衙门,已经三天没回过府上睡一觉了,他妹妹天天教
送东西来,他也只是问问来
家里是否还好,妹妹如何,脚步却都不挪动,全身心投
到这场与本地官员的较量中。
目前他是赢了。
可是这样十后,卓思衡同潘广凌去到县上查看农田夏作,却没有往
攀山越岭的
气,在田间歇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继续走下去。
潘广凌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鞠躬尽瘁和舍身忘已,他顿时知晓,目前的自己根本做不到卓大之全能全效,他需要学习的还有太多。
卓思衡能不及众反应便将他们收拾得服帖,最基本的便是他自己能力过硬,一天之内整理完毕多年积弊,对症下药谋定对策,又亲自去到过县内,掌握第一手的细末官吏脉络和各
况,第一时间调配
员填补空缺,完完全全预料到了会遇见的所有可能
,分而治之后又准备好了万全之策。
他是如何做到的?
潘广凌钦佩之余,只觉卓思衡仿佛不是凡,有种他无法参透的力量。
两一路并行至山间田乡,潘广凌隐约觉得卓思衡此行并不是单纯查看田畴,他官衙里明明还有那么多事做,却专门跑出来一趟。
“大,夏耕之事不如就
给在下吧。”潘广凌看他色和身体都已不是昔
充沛健康的样子,便下定决心要为大
分忧,大义凛然道,“我自己的事务从来无有拖欠,一时也不需找补,这次我来多兼顾一些,您回去多休息休息。”
卓思衡却摇摇,指着远处一片蓬勃植物问道:“小潘,这是什么?”
他已经习惯这样来亲切称呼自己这位属下了。
“是剑麻。”潘广凌回答,又欲再劝,却被卓思衡将话打断。
“我自江南府翻山越岭来到咱们郡上,路中遇见好多此种树,有些家也在家附近种植,他们告诉我说,剑麻可以用来制麻,但这个麻却织不了布做不了衣服,他们都拿来编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