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来的冷静沉着之事，却实在要小
孩的心思难以纾解，满心欢喜都化作自责和沮丧。
他们家到现在还没一个
成亲是有原因的。
卓慧衡心中苦笑，嘴上却只能安抚少不要介意悉衡的鲁直，又让她回去告知杨令显，卓家一切都好，必会将太子的消息的带到。
杨令仪这才略展笑颜，乖巧离去。
卓慧衡的心境却已是不能再多想小儿的□□了。
她略算了算时间，曾学士今
经筵
宫伴驾，此时大概已是快要出宫，自己赶紧给哥哥修书一封，寄出前要老师亲自看一眼是否有填补，又要叮嘱什么才是稳妥。
信自然是提笔而成，可她的马车还没准备好，家中却突然来了客。
赵兰萱总是急三火四的个
，武将之家养出的儿，在熟悉之的面前更是不怎么拘束，大步流星走进院里，迎面撞上正要出门的卓慧衡，也不由分说，直将她拉进内室。
“今我有些事，办完大概要好久，明再找你……”
“我也有事！”
赵兰萱打断卓慧衡的话，又压低声音道：“我不是来找你玩的，是我公爹要我来跟你说一声，卓大哥他被参了好厉害的一本！眼下曾大同好些臣工都在宫中政议此事！”
第9章
天章殿里的氛围十分压抑，在御前多年有眼色的官吏都能看出皇上动了真气，只是努力平静着去垂听臣工的
诛笔伐与唇枪舌战。
……
“我朝素重孝义，孝忠本是一体，卓思衡此举罔顾伦置孝礼于不顾，枉读圣贤书枉为天子门生。”
……
“此竟将在朝堂已挂职丁忧还乡的官吏收为己用！命诸于州学教课授业，实在有悖伦常不成体统！”
……
“参奏上说，他擅自消剔州学纳，为补亏空，却引商资至州学府衙内庭！开店铺设餐馆，简直有辱斯文！天下读书之脸面岂不都跌在其所行所为之际？”
……
“他一所为是小，若天下非议起来，只会说圣上近臣不知分寸，将此罪加诸圣上，卓思衡所为岂不是悖逆无道虏挟圣誉？”
……
众臣中的话越说越重，太子刘煦越听脊背越冷，他本来只是照例向父皇汇报学课，却不料遇见江南府公事疏送至案
，其中有一封弹劾，父皇见他课业长进，于是顺要他留下也听听看，却不知翻开弹劾之上奏龙颜霎时变色……
后来便是传召大臣天章殿议事，说是议事，其实哪有议论的余地，都是在同奏疏一道指责卓思衡行事不端罢了。
太子与卓思衡有恩义之
，尽皆知，他即便心急如焚，也只能尴尬站在父皇身后保持煎熬的沉默。
可是，连卓思衡曾经的老上司曾玄度曾大都紧锁眉一言不发，看来卓大哥此次真的遇见大麻烦了。
皇上安静听完所有的控诉，重新打开奏章，边看边道：“江南府巡检司说卓思衡夺孝无道，废义忘礼动摇国本，朕不知是否有言重之处，或者未及之
，若真恶劣至此，不如转大理寺，由御史台协办？”
刘煦心里咯噔一声，如果只是御史台去瑾州核查，那是朝廷去验证地方弹劾的况是否属实，虽是特事特办，但也属职责范畴的检校之行，大部分地方官有争议的行为如果上达天听，大多由父皇吩咐御史台巡查汇报，再做定夺。但如果由大理寺，那便是父皇认定此事可以立案，与前者质天差地别！
他快要急哭了，却一句话都不能替卓大哥讲，否则只会更糟。
“陛下，臣觉得若越过御史台直接递大理寺，不合乎国家法度。”
一直沉默的曾玄度终于站出来说话了，当然他的音色仍是带有困倦的鼻音，怎么听都是事不关己慢悠悠的强调，常常与他一道议事的百官同僚以及皇上是早就习惯的。
“既然是要定判卓思衡的举措是否有违国法，那便要拿国法来量度，如有偏颇，岂不给旁巧言令色推责之乘隙？此举不可。”
皇帝听完转向因身体虚弱而得了赐座的郑镜堂，温言道：“郑卿，中书省有何看法？”
参知政事郑镜堂颤颤巍巍站起身，礼道：“中书省阅过呈递上表，同曾学士的意思。”
刘煦偷偷去看站在郑相身后的沈敏尧大，其实该代表中书省的是这位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才对，他才是名义上的宰相，而参知政事只是副相，然而父皇却去问郑相，不知是何用意？
沈敏尧很平静，只听不说，和旁连个眼的换都没有。
但皇上没有点，也没有否决，他比所有都更沉静，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开道：“既然如此，便按中书省的意思去办。”
“领旨，陛下容禀。”
“郑相说便是了。”
“此事虽在地方，却戈甚远，御史台也不好专断，可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