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妨。”
“我想请你与我共饮杯酒。”
这个请求让卓慧衡露出十足惊讶的来,她忙道:“明
便是御前论争,你今
饮酒,不怕妨事么?”
顾世瑜端正道:“不为别的,也不是酗酒纵欢,我只想借个好意,请慧衡姐姐替我温一温酒,待我们明得胜归来再饮。不瞒姐姐,你来之前,我心中虽有气
想要同她一较高下,但也有慌惧之意,不知自己如此坚持己见是对是错,待到你来方才沉稳心境,决议明朝一往无前,是姐姐给了我这般底气,我自知不比关武圣公那样英武雄浑可以温酒来斩阵前大将,但也想借姐姐的威风和勇气助我旗开得胜!”
如此正直豪迈之语,卓慧衡会心一笑心中也是激,她当即道:“理应如此,我便祝你所向披靡了。”
“好,我叫拿我爹的好酒来。”顾世瑜笑道,“今
只饮一杯阵前酒,待明
杀敌归来,你我温酒再一醉来贺。”
第2章
此次论辩动用了皇家经筵的场地承明宫,由高恭望负责清扫布置,他在弘文馆当差时与尚是翰林院侍诏的卓思衡相识,二公务往来相处互相礼敬有加,故而这次卓思衡还是第一次尝试和内侍打
道行方便。
“高公公,圣上今次广开德泽,命学生徒共列御前听此宏辩,无奈
学里的孩子有些已是待嫁之龄,有些却尚未及笄,最小的是已故白大学士的孙
名叫泊月,不过一十二岁,无奈个子太矮,若论
学资历排座次只能在最后一角,我想请公公行个方便,将她的位置往前挪挪,能看得真切一些,这里先谢过公公了。”
高恭望素来敬重卓思衡做事待皆为朝中一流,又知晓其如今已为皇帝心腹,忙道岂敢,又说:“不过是小事,大
体恤故旧的孙辈,哪
得到我来摆阔?我这就叫
挪个位置去……”
他话顿住,心思一转,已低沉了声音露出忧色道,“卓大
,如今你已为中枢,我虽知晓内侍不该与外臣过多往来,但此事紧要……我只想问上一问,大
若觉得不妥,可以不答,我一定不记怀;若觉得说给我这个微末之
也是无妨,那就恕我斗胆了……敢问大
,前些
子,为何圣上要叫太子和越王殿下抽出时间去到我这弘文馆来每
点卯读些实录?照理说,二位殿下已然开府派差,不再需要宫内读书,可好端端的突然来这么一道
谕,我倒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大
指点迷津。”
卓思衡初闻此事,也有微微的错愕,皇帝为什么又让两个儿子抽空去读弘文馆的实录?难道是他觉得这俩孩子能力不行还需要回炉重造?等等,这里面似乎没有这样简单。
信息不够不足以下论断,谨慎起见,卓思衡问道:“敢问公公,二位殿下每点卯读实录可否也是要记录借阅卷数的?”
“这个自然。”高恭望一向以办事牢靠自居得力,“弘文馆的规矩大怎会不清楚?便是圣上亲自前来,也越不过录档在借的祖制。”
如此一来,卓思衡便有了想法,只是尚在猜测,若想落实,还得等高恭望后续的消息,索说出来,也好叫他安心:“高公公,二位殿下借览实录圣训的记档你务必好好保留整理,我想,或许圣上不
便会要你进上。”
高恭望一愣,忙道:“那我还需要备着什么话说么?”他打心眼里觉得卓思衡是皇帝信任的近臣,又没有什么架子,即便多问两句多说些内务也是无妨。
“这倒不必。”卓思衡安抚般笑道,“只公事公办即可。我想圣上只是想看看两位殿下平里对怎样的事务感兴趣,关注哪些实录所载记的事例,到时候好依所能事再派差事下去。”
他这样说高恭望便恍然大悟,笑着道谢后又说:“那我这就将二位殿下所览读的实录也摘出来,免得圣上查问后再找这些殿下们读过的确认还要现翻现送。”
卓思衡却伸手拦下他道:“不可。公公细想,如若圣上看过记档,再找您要二位殿下阅览过的实录,你这边一句早就准备好了,圣上会如何以为?这事儿圣上既然没有张扬出去,便是不打算说与旁知晓,公公若是显得太过体察上意,难免要圣上多心。只需装作不知,吩咐后再去办事,便没什么麻烦可言。”
“诶呀,我真是糊涂呀!”高公公急急忙忙拱手道,“多亏大提点这一句,我才没自作聪明
出糊涂事来,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谢大
!”
卓思衡却还是温和的眉目轻快的言语,仿佛二方才只说了些寻常事物:“哪里的话,我当年
微言轻,旁
都当我无足轻重,只有公公照章办事对我半点也不怠慢,寻常去到弘文馆还多赏我一杯好茶,替我留几片晒好的香樟叶作书签,我这一两句话如何算得上礼尚往来?还请公公切莫言重。”
“我之前就说,与卓大相
便是如沐春风之感,大
您的品
真是我朝官吏中的这个。”高恭望比了个
一份的手势,也轻叹一声颇为感怀过去二
较清闲的那段时
,又在目光和色当中真心赞许卓思衡的言辞水平,无奈眼下太忙,也不好再多言,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