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陆恢，是自己让虞雍留下的这些
，原本他那个做事绝不肯拖泥带水说杀全家就杀全家的顶
将军哪会肯留下越王的部下？是卓思衡告诉了虞雍四个字：
围师必缺。
“你还懂兵法？”当时虞雍也对这个大胆的提议略有震惊，忍不住反问。
“我不懂兵法。”卓思衡冷淡回答，“但我对
略知一二。”
其实卓思衡不止做此打算，他以为这些混账与其让他们在朝野和京中做出为非作歹的事来伤害无辜之，不如关在大营里，一来是留线索的来源，二来也避免些不该存在的损害，二者兼得。
卓思衡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有安排，你无须担忧，帮我看着就是。”
说完握着越王新购置别苑地址的字条，陷
沉思。
第27章
时令尚未及初冬，却已有寒意先至，卓思衡在天章殿外等候召见时亦觉秋
官袍已不足保温，冷风吹过时，黄透的树叶簌簌而落，小太监赶忙清扫这些来自太
池畔的不速之客。
就在卓思衡也觉得后背有些被冷风扫透之时，高恭望公公自殿内出来，他和皇帝身边的胡公公笑着闲聊两句，而后看见了卓思衡，二互相问候，高公公含笑对他多了一拜，而后才离去。
果然皇帝是跟他要了太子与越王阅读实录的记录，作为有备无患的感激，高公公才如此客气。
此时二位殿下正在天章殿内与皇帝叙话，卓思衡想，大概自己被召来也正为此事，皇帝八成已经想好安排了。
不一会儿，太子和越王也陆续自殿内走出，卓思衡这才被胡公公传唤内。
看得出来，皇帝的心
还算不错，卓思衡行过臣面君之礼，就听皇帝开门见山道：“今年冬天来得急，才十一月，西北风就起了，浑天监察院说星宿不利恐有寒冻之灾，不过朕刚问过户部，各处粮食都还够用，户部的还说你直接左选擢升的官吏很是出众，尤其是几处地方上的，今秋治农的功绩要好出别一大截，可见是千里马遇见了伯乐，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臣不敢居功，他们都是天子门生。”卓思衡道。
即便不形于色如皇帝，听了这高级又克制的恭维，也仍是笑出一分自得来，他命给卓思衡赐座后才道：“吏部给顾悯淳政事堂的旨意拟好了？”
“已经拟好，请陛下过目。”卓思衡再次起身，双手奉上自袖
中取出的折表。
皇帝自胡公公手中接过后认真翻开后道：“不错，你的文书功力朕信得过。上个月你代朕给佟铎写得祭表也是理皆融的好文章。”话至此处，他骤然流露出些许伤感，“原本政事堂也该有佟铎一处的，可那年他第二个儿子也于任上逝去，他请辞时，朕就算再想挽留，看着他满痛恨而生的白发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就算眼下朝廷这样缺堪用，若换至此时，我也仍是难以开挽留……”
提到佟铎，卓思衡的心中也难免泛起不散的悲伤来。
“对了，曾玄度告老还乡的请旨朕也朱批允了，你们吏部也记得给封告身，赏赐这边朕再想想。”
“遵旨。”
早在老师上表之前，他就已经告知过卓思衡，这也是近些时卓思衡另一处愁绪的来源。
“还有一事，也是叫你来的缘故。”皇帝在铺垫许久后终于说道，“今朕叫来太子和越王，他们这个月被朕拘去弘文馆读实录，一来，朕是觉得各处学风均有大盛之态，明年春坛，朕想让他们二主持，二来，朕也想看看二的志兴所在，今年这个冬天朕思来想去要做的事很多，朝野上下的中流砥柱老臣们病的病老的老，也该让大家都历练历练，派几个差事出去看看
浅，所以就想拿这个当凭据给分派。”
这个题太好押中了，卓思衡反倒觉得如果自己错了才是意外。
“陛下有需要臣尽心辅佐之处，臣必定不遗余力。”
“先听听他们都得了什么差事，再说你的。”皇帝今与其说像是皇帝，不如说有种家翁的闲适感，仿佛真的是拽卓思衡来拉家常，谈谈他两个出息的儿子一般，“太子这段时看得都是实录里农事的辑录，朕问他缘由，你猜如何？太子竟说他在门下省这些时，见下面被弹劾的官吏，好些都是有误农时和不课农桑，无论是朝廷还是御史，都对此类官吏诛笔伐。他当然知晓农事为国之根本，却也好□□太宗至今几朝多有什么农时之利弊，朕听罢甚是欣慰，能知民为邦本农为民本，太子也是长进不少。”
卓思衡心道，笑死，你也不看看给他押题的老师是谁。
想归想，说的时候还是一脸诚恳衷心恭贺道：“国有储君如此，何尝不是邦宁泰康之象？陛下以一身为言教之本，表率在朝，太子殿下自然心向往之而效仿。”
皇帝感叹道：“果然孩子长大了啊……所以朕派他去到今年几处秋略有歉收的州郡，看看缘由和长长见识，也算给他学以致用的机会。”
卓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