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太上皇,上面没有提及。
其余牵涉在中的臣官,虽然都被抓拉出来,但宁子韫对他们的惩处都不算太重。
好歹也是保全了命。
尤其是后宫中平白受累的宫妃等,有子嗣或者家族依傍的,宁子韫让她们都自由出了宫。
若是无子嗣或者族相接的,宁子韫在旨意上也给了让她们安生的去处。
“陛下仁德,此旨老臣谨遵。待至开朝,经中书阁下发,臣等便遵旨上之意行事。”中书令老大说道着。
他老眼已有些昏花,但是看总觉得应是准的。宁子韫虽然是沙场征伐之
,但是能抑着心里的戾气,也实属臣民之福了。
中书令老大将那道明旨卷好,颤悠悠说道着,“既是对太上皇妃嫔们都有了安置之说,陛下的后宫便是一空。那宫里的选秀之期定在春末
夏之时,陛下觉得可好。”
这事别的大臣提起来,可能都怀着别样的居心。
但是中书令老大,膝下无
,旁支不亲,小孙儿更是还嗷嗷待哺。他说这话,是最公正合
理不过。
宁子韫挥着的毫笔一顿。
他没有急着开,只示意中书令老大
坐下,让
奉了热茶予他。
作者有话说:
? 第六十三章
“陛下的意思, 老臣都清楚了。”中书令老大说着。
从刚才宁子韫示意他坐下,到现在,已然过了两个时辰。
宁子韫本来就是个不好拿捏的, 他的事,之前不喜欢
手, 以后更没有
能够说三道四。
他将中书令老大的提议推得不容反驳, 然后还丢出了之前已拟好但未下颁的一些明旨。俨然一副国事为重的模样, 叫中书令老大
喟叹之余倒没再说些什么。
“陛下仁德。”中书令老大有些感慨着。
宁子韫却没再说话, 他想,仁德的其实并不是他,而是她, 世的生死他总归并不是太在意。
见事说得差不多了, 天色也不早了。耗了这么久,宁子韫便让宫
备膳, 准备留下中书令老大
在宫中用膳。
中书令老大知道他的意思,忙忙挥手, 笑呵呵道着,“陛下盛
,老臣却只能婉拒了。”
“只是老臣的内还在府中等着老臣。老臣的内
,每每未见老臣回去, 便在府中焦灼踱步。她不善厨,但还总喜欢为老臣煲着汤, 那汤啊。”
似是难以回味, 中书令老大笑着摆摆手,没再说那汤是什么味道。
杭实扬了嘴笑着, 宁子韫的脸上也跟着有了两分笑意。
中书令老大刚才谈起政事时, 都没像现在说起他夫
时的这般滔滔不绝, 采飞扬。
“老大府中好像就只有这么位夫
?”宁子韫想了起来。
中书令老大为
向来清廉,本是穷苦
家出来的,
了仕后,也还是两袖清风。
先前宁子韫被遣去朔北,中书令老大还写了很长的穷山恶水治略予他。
宁子韫登了基之后,中书令老大也不曾把什么得失放在心上。有些通透,像对待平常的年青
一般,中书令老大
现在和宁子韫说起来还是满脸的笑呵呵。
“是啊,老臣年少聘娶内那时,便立言只娶她一
。言既已出,那老臣自然是反悔不得的。”
这放在现在中书令老大那诸多的门生当中,也寻不出一两个这么言出必行的学子。
而且中书令老大疼夫
的事,不说整个盛都,那可能也得有大半个盛都都知道了。听说当年中书令夫
有孕时,中书令老大
连荤都不敢食,连为妻儿祈福之说都身体力行。
“老大和夫
的
,可真让
钦羡。”宁子韫薄唇抿着。
有那么一个在家中拥着孩子,等着自己,问着他累不累,笑着同他说话。
但莫说他们的孩子,哪怕只是同那个静静偎着,也是让
心生意欢。
也叫他难以企及。
宁子韫很想知道,“老大,可告诉我是怎么做,用什么手段才能做到这样?该怎么对她,才能换得像老大
现在,同夫
那般的伉俪
。”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板正,很恳切。有些辞不达意,却是带着罕见的强烈求知。
他其实有很多的手段可以用,可以罔顾大道,寒戾夺掠,在很多事上更可以强势作为,径直激浊扬清。
但是没有跟他说过,这些会让他将心底的欢喜越推越远。
明明之前他觉得他只是得不到,但现在他才知道,得不到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而在意识到这点之后,他不知道会有谁,来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中书令老大捋了捋他的小白胡子,突然知道宁子韫方才的推辞从何而来。他一只手连连摆了摆,“陛下这话,倒也是难倒老臣了。”
“老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