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捋了捋胡子,满意点:“诸位大
有此觉悟,老夫甚欣慰,不如今
就由老夫做东,一同去聚缘楼吃上一席,好犒劳诸位的艰辛。”
主簿和参承不安:“这……怎么能让祭酒费啊!”
“呵呵,一顿饭而已,不值多少钱。”
祭酒豪迈摆手,显得不甚在意,转看向没说话的陆史虞——这位年纪最轻的国子监司业,也是自己最得力的左臂右膀,才学和能力毋庸置疑,就是
格孤僻,好几次约不出去:“司业这次可不能推脱了,老夫请你吃聚缘楼的招牌菜!”
陆史虞放下手中的笔,淡淡开:“大
可知,聚缘楼的一套普通席面要价五两,若是将招牌菜全部点一遍,至少得需二十两。”
二十两,放在普通百姓家,至少是三年的嚼用。
若放在养济院,甚至能让那些老小孩,全部换一身冬衣。
陆史虞垂下眼眸,国子监祭酒位居从三品,俸禄一个月大约十三两,去聚缘楼吃上一顿招牌菜,根本不够数。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话,祭酒的心一抖,疼的直打颤,自己马上就要致仕,钱当然是能省着花就省着花,可话出如泼出去的水,总不能再收回吧:“没事,只吃一顿……”
“吃一顿要花掉大二十两。”
祭酒:“……”知道了知道了,要你一遍遍重复啊!!!
陆史虞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事实证明,只要不对上蔺荷,他的脸皮还是时常在线的厚,面对尴尬到结冰的气氛,陆司业像没事一样:“而且下官有事,不能离开国子监太久。”
祭酒怒:“老夫都请你去吃二十两的招牌菜了,你有何事不能往后推!”
二十两啊,那可是二十两,居然有愿意白白放弃!
“不能推。”陆史虞坚决摇,“不过下官也想和诸位一起。”
“那你当如何?”
男食指指骨抵在下
处,思索了刹那:“不如改一个近点的吃饭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