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今年婤儿生那天,姑姑虽然还没去仁寿宫,却也很忙,整天都不在寝宫,而豫章王虽然是扬州总管,但是那时候他在放年假,
在京城,他就趁机来找婤儿了。他一大早跑来,说他想看婤儿及笄的样子。婤儿偏偏不给他看!既然那天没有改梳高髻,婤儿就想,乾脆明年生
再改好了。”
陈蕙听了,想像得出婤儿故意对杨暕理不理的画面,越发忍俊不禁。她嫣然巧笑了片刻,才总算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说道:“婤儿你别等明年生
了,明天就把
发上半部改梳成高髻吧!十六岁了还梳双丫髻,未免不合礼仪啊!”
“是!姑姑!”陈婤再也提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只好答应了。不过,她内心依然不太能够接受自己成年,因为过去这一年半以来,她仅仅长了一丁点,肋骨与骨盆之间距离还是太短,形状仍是直筒的小孩腰,少了一截像姑姑那样弧线内弯的腰身。倘若用后世公制来测量,差别约有四公分。既然,陈婤从小认定了自己该是姑姑的翻版,就仍在盼望自己尚未发育完成,还能再长高少许,达到姑姑的高度!
或许由于童心未泯,诚于衷而形于外,陈婤儘管把发上半部改梳成了高髻,清澈的杏仁眼与稚
的鹅蛋脸都还像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同时,她的
特徵却反而早熟,胸围几乎赶上了已是少
的姑姑,后
则比姑姑的更翘,穿宽裙也看得出来。这往往令她意识到自己体型跟周围年龄相仿的宫
们都不一样,而莫名感到有些羞惭。
年少的陈婤不懂,正是她这种童顏童音与丰胸丰的罕见组合,使得杨暕对她念念不忘,认为再也找不到这样兼具
孩味与
味的美少
了!因此,青年丧偶的杨暕想把陈婤娶回家作续弦。既然意图长相廝守,杨暕反倒不急着占有陈婤,只顾要改变自己曾经留给她的坏印象,就在重逢以来一直表现得中规中矩。
这一年历十月初一(阳历十月二十九
),陈婤跟随姑姑搬进了仙都宫。虽然先皇葬礼要到
历十月十六
(阳历十一月十三
)才举行,但守灵的妃嬪在半个月之前就到仙都宫来恭候先帝灵柩了。杨暕恰巧已经奉调回京。朝廷每五天有一个不用办公的休沐
,杨暕就从
历十月上旬开始,每五天往仙都宫跑一趟。
在仙都宫为隋文帝守灵的昔妃嬪共有十二
,其中却只有宣华夫
陈蕙获得了特殊待遇,住在一个广大的别院内,完全与其馀太妃、太嬪们隔绝。这项安排的用意当然与杨暕无关,却刚好让杨暕不必经过别的地方,即可直达陈婤的住处。
杨暕并不介意陈蕙陪着陈婤一道接待他,倒是非常乐意见到比陈婤略高、身材比例更匀称的陈蕙。陈蕙约有后世公制一六四的身量比绝大多数江南子都高,而在北方虽只是中等或中上高度,但配上纤窄的骨架,特显頎长。儘管陈蕙的年纪与辈份较长,使得杨暕不敢不敬,却令他暗自感到赏心悦目。
陈蕙其实只比杨暕大八岁,却以长辈吻明说了仙都宫内住的都是
眷,不宜留豫章王过夜。杨暕很听话,每次都是一大清早骑快马赶上山,下午太阳偏西了就儘快下山去,好在天黑之前赶回京城。秋冬昼短,山区风寒,他却仗着年轻,既不嫌冷,也不怕累,次次乐此不疲。
在杨暕第四次来到仙都宫的子,他刚在仙都宫别院内享用过了美
姑侄俩招待的午餐,正在聆听她们俩合奏的古琴,身心都有些飘飘欲仙,不料忽然间,有个宫
进来通报:皇上驾到!
“皇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陈蕙停下了抚琴的素手,脱表示惊讶,又转脸面向杨暕,柔声问道:“王爷今天到仙都宫来,事先有没有稟告皇上?”
“啊!我忘了说了。看样子,我最好别让父皇知道我在这儿!”杨暕自知在为皇祖父守孝期间,不该寻求续弦选,唯恐被父皇责怪,就赶快从座位上跳起来,急促说道:“我从后门走吧!请宣华夫
别告诉父皇我来过!”
“好!”陈蕙点答道:“那我让婤儿送王爷从后门出去。”
于是,在陈蕙婀娜走向前门去恭迎圣驾时,陈婤匆匆把杨暕送出了后门。
杨暕还不想走,就低声问道:“看这天色还很亮,婤儿你陪我散散步,好不好?”
陈婤不假思索,就点了点。杨暕这些
子以来表现得很君子,已经逐渐赢得了她的信任。
两走着、走着,就踏进了落叶遍地的冬
树林。杨暕突然想起来问:“听你姑姑方才的
气,似乎是说父皇常来啊?是不是?”
“这---”陈婤被问住了,不确定要怎么回答才好?
“听你姑姑话中的意思,父皇今天比平常来得早。那他平常都什么时候来?”杨暕追问。
“好像都是你刚走的时候吧!”陈婤想不出还能怎么说,乾脆据实相告:“都在下午。”
“哦?”杨暕狐疑问道:“父皇下午才来,怎么来得及在天黑之前回京?”
“皇上来,都在仙都宫过夜。”陈婤道出了更多实。
“什么?”杨暕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