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欧文还没将这句话说出来，就被芙拉达吃得太快而呛得连连咳嗽打断。
「我不得不说，这个蛋糕实在太、美、味了！家传食谱，还差那么……一点点就跟妈妈的味道一模一样，她是最厉害的，没得比。你也吃啊，为什么老愣在那里。」
「你先擦擦你嘴
的
油吧。」欧文莞尔，话虽这么说却主动伸手用拇指擦拭掉芙拉达嘴角的鲜油。
一个动作让周遭瞬间静下来，剩下洗碗槽里的水声滴滴答答，一滴两滴的激盪起沉潜在心底的
感。厨房里的黄色灯光温柔地包覆他们。
芙拉达
呼吸。
「还有吗？」
「还有一些。」
欧文倾身，轻轻地、比预期中更久一些的，在芙拉达嘴角留下一个吻。他离开芙拉达的脸庞时，芙拉达甚至没有马上睁开双眼，长长的睫毛着迷地颤抖。
「没有了。」
「你再看仔细一点。」芙拉达靠近欧文。
「还有一点……藏在嘴角。」欧文倚着料理台，无路可退。
两
的鼻尖几乎相碰，身上的酒气淡淡的，却使得两脸上的红晕更加浓艷。欧文忍不住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他已经完全将眼前的景象和两年前的结合在一起，那晚酒吧里疯狂又迷的
孩现在就在他怀里，他找到她了。
「我醉了芙拉达。」
「我也是。」
「匡啷」一声，原本放在桌上的蛋糕瓷盘，一不小心摔碎一地。欧文彻底醒过来。
惊吓总会适度唤回理智，他忽然间意识到芙拉达是他的家教学生。不管他们有什么过去，但他现在是来工作的，他们的关係早就严严地被侷限在雇主与受雇者的身分当中。就算不谈工作，芙拉达才十八岁，欧文整整大了她十七岁！
欧文是个
漫又衝动的，他可以因为一个吻、因为这个救了他一命的孩，而远走他乡。然而他自己也知道要找到孩，谈何容易？找寻一见钟的对象很快地变成追寻一份理想、一个美梦般的感。比起孩，他更享受追寻
本身，洋洋得意这段旅程带给他多少写诗的灵感。
他根本没想过两年后真的会再度遇见孩。从尔兰出发前对家说的话一语成讖，他还真的在安默斯特找到最初给他灵感的，他诗中的上帝。
可是他现在却身受桎梏，因为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任
妄为的酒保，而是一名有工作期限的家庭教师。他缓缓推开芙拉达，很艰难地才能从芙拉达一脸失望困惑的脸上移开目光，蹲下去收拾一地残骸。
好一段时间两都没有说话，却也没走开。
欧文打开窗，到后院吹风。冷死了，但欧文心想最好再冷一点，把刚刚所有的慾高张通通冻结起来。
夜色如墨，半颗星星都没有，一片死气沉沉。厨房的灯光照在后院的走廊上，欧文低
盯着自己的影子。
芙拉达会怎么想呢？欧文摇摇，期盼芙拉达不要跟着出来。
如欧文所愿，芙拉达没跟出来。
但也没离开。当欧文自觉脑袋已经冷到无比清醒而回屋内，而芙拉达可怜兮兮地站在原地，犹豫地轻喊了一声「欧文」时，什么桎梏、什么冻结的慾，通通一瞬瓦解。
那一晚，他们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