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的吗？”
他应该是听懂了。
听懂了她的问题, 以及她刻意想去让
多想的, 意味
长。
不回答, 不忽略, 巧妙将话题转开。
林琅从不质疑那些对他的奉承。
——天之骄子, 对谁都一副慈悲心肠, 温柔谦逊。
像是在他身上叠buff一样。
随便一个标签换在寻常身上，都是能单出的一张王炸。
他天生就起了一手好牌，然后靠着自己的努力，将这副好牌的作用发挥到了最大。
“你怎么知道？”林琅不掩饰自己的疑惑。
家里墙上挂了很多画，不单单只有她的。
这当真聪明到了这种地步，前后只见过两次她的画，就完全摸透了她的画风？
她心中不动声色的诧异时。
裴清术指了指画像角落的署名。
——brbr
同样的署名在先前的画展上，他见过一次。
林琅瞬间了然，居然是因为这个。
她点
承认：“是我画的。”
“brbr。”他说起英文来，有
很重的伦敦腔，像个儒雅的绅士，轻慢朗诵诗集。
“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
询问语气并不重，像是随
一提，林琅答或不答都可。
林琅反问他：“你看过《山茶文具店》吗？”
他摇：“没有。有空了我会去看看。”
认真到，像是以为她在给自己推荐。
林琅沉默一会，也没有去过多解释，只是补充一句：“里面有个物叫brbr。”
于是，裴清术顿悟了然：“因为喜欢那个角色，所以就取了相同的名字？”
“那倒不是。”林琅只说，“当时教授让我们给自己取个英文名，我说就取我本名的拼音行不行，他说不行。我就随手写了个bob，结果被教授单独拎去办公室训了一顿，说我态度不端。正好那段时间在看这本书，就照抄了一个里面的名字。”
不知是她的哪句话，引得他发笑。
他垂下眼，唇角扬起一道轻微的弧度。
“很有趣的来源。”他说。
国大多含蓄，夸奖的话也得拐个十万八千里才能说出。
生怕对方能听明白似的。
或许是在国外待的时间够久，也或许是，本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