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穗一栽
他颈窝里,江曜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那
香味,她果然是话还没听完就睡着了,江曜隔着薄薄的那层病号服的布料,手指顺着她单薄的脊背一路下滑,来到她腰间,他还记得,初穗的衣服下面,应该是除了贴身的衣物外什么都没有穿的。
空气中,就像是弥漫了欲的味道那样。
江曜却只是无声无息的替她拢好被子,关上了窗户,转身看她。
他还没有到非要去强占一个受伤的孩的地步,所以,也不过是摸了摸初穗的额
,看着她安安分分陷
沉睡的样子,他漆黑的眼睛难得带了些柔和。
晚上再来看她吧。
病房的门关上,薄薄的被子下,孩眼睫颤了颤,她在被子里缓缓地睁开眼,呼出一
气,又连忙闭上,没过多久,便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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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窗外的太阳光十分炽烈,空气中的热流好像牢牢地把包裹住那样,不由得让
觉得窒息和粘稠,私
医院大厅里,空调开足了冷气,在这里的有钱
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们闲适的在这里聊天,直到医院的自动门打开——
一路从外面那辆银色豪车内出来的三吸引了足够多的注意力。
最中间的少年有着一浅色的
发,眼眸更是像太阳那样散发着明媚却温和的光芒,他的气质像是自然的微风,容貌又十分独特,像是漫画书中不谙世事的王子,尤其是他怀里抱着一束巨大的满天星,花束的颜色清新自然,美丽极了。
在他左右两侧的少年则是看上去稍微成熟一些,左侧少年五官偏锐利和冷峻,右侧的带着些天生的骄傲与矜贵。
“韩涧,是30号病房吗。”程连星仰起,“……初穗的病房,是30吗?”
“嗯,上去吧。”
韩涧点点,按下了电梯,祈善在距离二
身后稍微远点的距离,只抬了抬
,并未说话。
程连星很早前就发现了韩涧和祈善之间的不对劲,以他对这两个的了解,就算是天大的矛盾,他们也不会把冷战摆在明面上,让所有
看的清清楚楚。
韩涧和祈善都出身于政治世家,双方的父亲在政府内属于合作的关系,连他们的父亲都搞不懂,两个少年之间怎么就忽然开始互相敌视了。
能让平时脾气算得上冷漠,甚至可以说对周围事都不怎么在意的韩涧生气,最有可能的就是祈善伤害了初穗,不然韩涧绝对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对他来说倒是个好机会呢。
韩涧和祈善蚌鹤相争,最后由他这个渔翁得利,这还不好吗?
程连星对着电梯内反出的自己勾了勾唇。
他今天特地挑了身初穗平时最喜欢的装扮,还选了和他眼睛颜色一样的宝石点缀在领结上,程连星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等会儿初穗在三个当中最先注意的一定是他。
祈善抱着双肩,垂下眼眸。
他知道上次那件事后,初穗非常讨厌自己。
但是,得知她受伤后,他却没办法对初穗受伤视而不见,哪怕等会儿初穗会用最严厉的气让他消失,他至少也要看到初穗没有大碍才行。
韩涧莫名的有些烦躁。
他压根不想身边这两个跟自己一起去看初穗。
凭什么?
初穗是他的青梅竹马,跟其他有什么关系?
叮——
电梯停在了十楼,三个几乎是同一时间踏出电梯,彼此互相看了看,也就是在眼
汇的那刻,所有
都收起了自己的心思,不一会儿,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他们来到了初穗的病房门前。
“初穗,是我,程连星。”
抱着花的少年率先敲响了病房的门,他礼貌的在门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少
的回应,程连星轻轻一推,进
病房后才发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休息的少
不知道去了哪里。
韩涧向前一步:“她去哪里了?不是昨天才做过手术吗?”
“……问一问值班的护士。”祈善说道,等他转身回来,便朝着二摇
:“初穗没有出去过。”
“是吗。”程连星从病房走到了里面那间休息室,他抱着满天星,有点失望:“初穗……”
就在此时,仍旧在病房内的祈善听到了声响,他循声看过去,便发现了休息室另一侧的浴室内,似乎有动静,祈善微微蹙起眉,朝着浴室走去,原本他并不想唐突的开门,可是,当他想到初穗现在是受伤的病,如果摔倒……
还没等祈善犹豫结束,浴室的门打开。
初穗正在用没有受伤的右手艰难的系着病号服上的扣子,扣到还有胸前的最后一颗时,她抬起。
当她看到祈善,下意识地抿唇,就是这个抗拒的动作,让祈善忽然噎住。
“初穗,你……”
祈善刚一开,便看到初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