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块香甜软糯的桂花糕。
“先垫垫肚子。”赵崇看着云莺道。
云莺看他一眼，张嘴咬一
桂花糕慢慢吃下后才说：“多谢陛下。”
小几上除去一碟桂花糕，另还有一碟栗子糕。
这两样都是她
吃的。
皇帝的用心于细微处令
无法忽视。
云莺吃着桂花糕和栗子糕，终于期待起赵崇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马车出得宫门便直奔灯火辉煌之处。
起初耳边只能听见马蹄声与车辙滚过路面的声音，良久又渐渐有属于间烟火的喧闹传来。
待到马车停下时，喧嚣声便离得很近了。
云莺扶着赵崇的手下得马车，站定之后循着吵闹声响偏
望去，便见长街流如织，花灯如昼。
她看见灯下一张张的笑脸。
听见小贩们在忙着吆喝招揽生意，听见有在为杂耍表演叫好喝彩。
这样的热闹于她既熟悉又陌生，亦叫她生出不真切之感。
云莺心跳了跳。
“去看看。”
赵崇带着一丝温柔的声音轻轻传
耳中。
云莺转过脸来看赵崇，垂落在身侧的手掌在同一刻被赵崇握住。
她被牵着朝那些喧闹走去。
今夜京城街市是如上元灯会一般的热闹不凡。
沿街商铺外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在茫茫夜色之下映照出一方繁华天地。
走在群里的云莺被周遭热闹气氛感染，面上不由得浮现笑意。她在一盏骑马灯前驻足，仰面去看那盏硕大的花灯里纸裁的英武将士手持武器骑在马背上，随着转动的风
也不停地旋转。
赵崇见云莺目不转睛，悄悄凑过去问：“喜欢这个？”
云莺微笑摇：“是想起小时候也缠着爹娘买过一盏骑马灯。”
她倒怕皇帝会执意要送她一盏。
当下有心转移话题，索
反握住赵崇的手说：“爷，我们去别处看看。”
不是在宫里，云莺便小心谨慎改了没有喊“陛下”。
赵崇一面任由她牵着自己往前走一面暗自咂摸了下这个格外新鲜的称呼，忍不住弯一弯唇。
今
不是什么佳节，寻常
况下夜里街市不可能有这样的热闹。云莺猜得到应当是赵崇命
办的，只是看着伶们卖力表演角抵戏、跳剑丸、爬高竿之类的杂耍，思及这一场热闹不知如何铺张
费，难免又觉得为了她的生辰如此大肆挥霍有些过火。
赵崇在耳边的嘈杂里准确捕捉到云莺的心声。
他微微低，得意告诉她：“是从朕私库里拿的银子，不曾劳民伤财。”
云莺一怔之下又失笑。
“让爷
费了。”她也凑到赵崇耳边，含笑对他说着。
此刻的笑容比之前要真诚许多。
赵崇凝望云莺的明灿笑靥，鼻尖嗅着一点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甜杏子香气，心如被羽毛拂过，带起一阵痒意。
“这一份生辰礼，莺莺可还喜欢？”
将云莺拢在自己怀中，赵崇声音低沉了点问。
云莺没有犹豫点：“喜欢。”
赵崇一笑，愈发得意开：“还有能让你更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