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磕泣声将宴席散去后发生的事
仔细说了。
起初是顾蓁蓁醉酒不愿意回听雨楼,执意在宫中闲逛。
后来在一处荷塘附近,听见野猫的叫声,她命翠梅去将那只野猫抓回来。
因顾蓁蓁说抓了野猫才肯回,翠梅只能听命。
未曾想,好不容易将那只野猫抓住回去寻顾蓁蓁,想着能回听雨楼,顾蓁蓁却落水出事了。
而以翠梅所言,在她去抓那只野猫期间发生的事她是不清楚的。
顾蓁蓁是否遇见过什么便也无从得知。
赵崇听着翠梅这番话,辨认其心声,知晓她没有半个字谎话,是将自己所知一一吐露。这便意味着,顾蓁蓁为何落水尚且辨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良妃、娄昭仪和陈贵嫔也同样对此事不知。
如此,只能等一等高太医的诊断。
随着赵崇的沉默,外间陷一片安静中,唯有他的耳边一贯不怎么清净。
不过其中又没有云莺心声。
云莺这会儿确实对此事没有太多的想法。
因为最要紧的那件事尚未弄明白,在她看来,怎么揣测也是白费劲。
过得良久,为顾蓁蓁看诊的高太医终于从里间出来了。
高太医行过礼后向众回禀道:“微臣在顾美
的脑后发现一处伤,应当是被重物击打所致。”
“顾美遭受重物击打后又落水,幸亏被及时发现才没有出大事。迟迟不醒,应与脑后的伤有关。只是顾美
几时能够醒来,请恕微臣无能,暂无法下定论,但微臣必定尽力医治。”
高太医一连串的话令良妃、娄昭仪和陈贵嫔多少震惊。
脑后有伤,重物击打所致,岂不是说顾美乃是遭
陷害以致于此?又说不知几时能醒,如若一直醒不来……
哪怕高太医没有直说,转瞬之间,外间众皆明白顾蓁蓁
况不妙。
甚至能否保得住命全看她自己的造化。
今天夜里的这桩事变得复杂起来。
而原本没有太多想法的云莺也因高太医的话面色微沉。
顾蓁蓁不受宠,近来亦未曾出过什么风,招
嫉恨乃至叫
容不下想取她
命的可能
很小。若要论得罪过
招来报复,没有
比云莺更清楚,顾蓁蓁从前喜欢得罪的
只有一个。
何况谋害妃嫔也不是小事。
将打晕再扔进荷塘,这是铁了心要取顾蓁蓁的
命,可见必定是有什么原因让那个
不得不铤而走险。
或许是顾蓁蓁不小心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那件事对于那个下狠手的而言,定然是严重到也会要其
命。
但顾蓁蓁被救起来了。
纵然尚未醒来,却是随时可能会醒来……
这定然是那个对顾蓁蓁下手之始料未及的。
一旦顾蓁蓁醒过来,便会说出一切。
若是她猜测的这种况,只怕有
现下正在这宫里某一处角落如坐针毡。
那么,这个会不会想再对顾蓁蓁出手?
云莺心下的冷静分析在同一刻准确无误传赵崇耳中。
不是第一次知晓她遇事时条理分明、冷静理智,可是照旧会因此而轻易觉出她的可之处。
“后脑有伤,必是遭陷害。”在众
的噤声不言中,赵崇沉声开
,“高太医,顾美
便由你负责医治,务必竭尽全力救她的
命。”又吩咐顾蓁蓁的大宫
翠梅要将顾蓁蓁照顾妥当。
待赵崇下过令、表明过态度,云莺与他福身行礼,不紧不慢道:“陛下,臣妾有个不之请。”
将几乎脱而出的一声“莺莺”压下去,赵崇问:“淑昭容想说什么?”
疏离的称呼让他感到别扭。
习惯私下里的亲昵,骤然须得摆出正经姿态只让他倍感不自在。
云莺倒不怎么在意这些,继续道:“前些时同顾美
一起打马球,臣妾已然将她视为密友。今
她遭
陷害昏迷不醒,身边又唯有翠梅一个大宫
,恐怕照顾不周。因而臣妾想让臣妾的大宫
碧梧留下来帮忙,请陛下允准。”
“难为你有这样的心。”赵崇一下便明白她用意,自然配合,“准了。”
云莺又福一福身:“多谢陛下。”
“碧梧。”云莺侧眸去看快步上前来的大宫碧梧,
待,“在顾美
伤愈之前,你便留在听雨楼和翠梅一起贴身伺候顾美
,务必要把顾美
伺候好。”
“是,婢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