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的奢侈,秋香色绣金丝的对襟氅衣, 下是同色的褶裙, 偶尔探出来的脚上穿着乃是绣着莲花纹的蜀锦鞋, 发上带?宝石的金冠, 凤凰步摇,宝石挑心,金蝴蝶压鬓, 一个都不少, 乍一看,活像个移动的珠宝架子, 一身的金灿灿。
偏她生的凤眼上挑,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模样, 现在横眉立目的瞟了黄鹂一眼,就让她不敢说话了。
“二少夫。”
黄鹂行礼,沈妙贞也跟着福了福身。
海棠上前道:“少夫,黄鹂是奉了老太太的令, 来给咱们公子送芙蓉清露的。”
“芙蓉清露?”姜三娘点点:“劳烦你了,海棠, 一会请黄鹂去喝杯茶, 劳烦她跑一趟。”
黄鹂连声说不敢。
姜三娘冷哼一声,也不再邀请, 横眉立目看着地上的画眉:“我罚你, 你还敢跟别求饶?在咱们院里, 我是正室夫
,你是通房丫鬟,你不仅是公子的
婢,也是本夫
的
婢!”
“求少夫饶了
婢吧,
婢没有跟别
求饶,
婢诚心诚意改过。”
姜三娘冷笑一声,身后的丫鬟早就搬来了墩子,还在墩子上放了个坐垫防止她着凉。
姜三娘捂着肚子,凝眉看着不断哀求的画眉:“你是二公子的通房丫鬟,侯府的家生才,按理说,本夫
是应该给夫君一些面子,这打狗也要看主
不是,本夫
可算是器重你了,本夫
怀孕了,叫你近身服侍,那是给你脸,可你这小贱蹄子,连一盏茶都侍奉不好,滚烫的热水洒在本夫
身上,你不是故意的又是如何,伤了未来的小主子,你担得起这个
系?”
画眉苦透了:“少夫,
婢愚笨,
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少夫
饶了
婢这一回。”
黄鹂和沈妙贞两,似乎被晾在了那,本来把芙蓉清露
接好,走
便是,现在海棠也不跟他们搭话,芙蓉清露也不知
接给谁,只能在这里尴尬的看着,眼前的姜三娘如何整治妾室。
“这又是做的什么?吵吵闹闹的,一刻也不得安生。”
二公子皱着眉走了进来,看到眼前这样子,眉
皱的仿佛一条
的沟壑。
“我做了什么?夫君怎的不问问,你这好通房做了什么,我叫她奉一盏茶都能洒我身上烫到我,把我烫坏了倒是没什么,我的命就是这么苦,把孩子烫坏了,我看你还庇护这小贱蹄子不?”
二公子无奈极了:“我就随一问,不过是个
婢,你罚也就罚了。”
“哼,这不是夫君你心尖上的,我若是罚的狠了,夫君还不拿住我问罪,
家可是老太太屋里的
,我可惹得起?二公子真是个风流多
呢,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没成婚钱,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的就怄着我,成了婚,我身边的海棠也给了你,你还不足,
不回家来。”
“我不回家,你自己心里不清楚?瞧瞧你这泼的样子吧,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你莫要一句一个老太太屋里的,你若是对祖母有些敬意,会这样随意打骂她们,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我也由着你了,还要怎的。”
二公子满脸的不耐烦,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个婆娘。
姜三娘气的就要大骂:“怎的,你现在嫌弃我了,找我手心朝上要银子的时候,怎的不嫌弃我?我们姜家时代伯爵,洛京城里的大族,嫁了你,瞅着你是未来的侯爵呢,结果我一进门,就让我管家,二房不再出银子,你那好三婶就朝我要,我的嫁妆给你们一家子填窟窿添了多少,你要银子吃花酒的时候,怎的不嫌弃我?”
黄鹂吓得够呛,只觉得在这里继续看下去可能会受牵连,先拉着沈妙贞,要退出去。
二公子气的脑仁疼,却一眼见到这两个,黄鹂是他熟悉的,他问道:“黄鹂,你怎的来了这里?”
黄鹂束手束脚,将芙蓉清露放下,急忙行礼退了出去。
二公子气恼无比,恨姜三娘大吵大闹也不分场合,叫老太太院里的黄鹂瞧见了,画眉好歹是老太太身边服侍过的,姜三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画眉,你起来吧,给黄鹂和……”二公子一顿,从沈妙贞低眉顺眼的脸上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