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家的中等豪族,这些年积累的财富也不少。
所以别看郑天和只是个正五品官,爵位也是个小小的县男, 可一家子过得很富裕。
而这间院子,虽然只有一进, 然而以推开后窗, 便是一个荷花池, 因为现在还没开春, 里面只有些去年的残荷败叶。
但她能想象的到,一到了夏天,这篇荷塘定然会开满荷花, 微风吹来便能嗅到满屋的荷香。
裴境有意无意的疏远了紫毫, 院子里手难免就不够,不过这回是客居在郑家, 也不好带许多丫鬟,除了服侍沈妙贞的绿儿, 裴境又让她亲自挑了一个丫鬟,赐名为侍棋。
这回带来的便是这个新进的小丫侍棋,和有些资历的生宣。
众一看,连备受看重的紫毫都被公子敲打疏远, 面对沈妙贞再也不敢小觑,更不敢背后说闲话。
这个新进来的小丫侍棋, 又是沈妙贞亲自选上来的, 虽然服侍公子仍不够格,但对沈妙贞却忠心耿耿。
裴境有意放任身边服侍的丫鬟, 向沈妙贞‘投诚039, 就是怕这些丫鬟们都有各自的主意, 在他不在的时候,沈妙贞使唤不动她们,受她们的气。
这姑娘又是个锯嘴的葫芦,不会跟他抱怨告状,有时候受气就自己默默的吞下去。
现在这些丫鬟对她忠心,是再好不过。
几个将屋子整理好,沈妙贞亲自煮茶叫大家歇一歇,午膳公子大概是不回来吃了,彭管家说到了时辰自会有
给送饭。
这处院子挺大,院中还种着一颗海棠树,现在刚刚开春,上露出一点点几不可见的小小新芽。
西京比洛景更靠北边,天气难免比洛京更凉爽些。
若是此刻在洛京,郊外的迎春花都应该开了,带上一些吃食正好可以去踏青。
也不知弟弟他们怎么样了,大哥娶了妻,有了嫂子照顾,跟嫂子相处的可好,沈妙贞望着那颗光秃秃的海棠树出。
西京的天空倒是瓦蓝瓦蓝的。
正出着,她看到一个小黑点慢慢坠落下来,挂到了海棠树上,原来是一只燕子形状的风筝,断了线,缠到了树杈子上。
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音,他们刚来郑家,许多东西还在往院子里搬,大门是开着呢。
此时便见一个姑娘,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就这么直愣愣的冲了进来。
这莽撞姑娘十五六岁大,正是豆蔻年华,一张银盘脸,双眸明媚,真真是个俏丽的如玫瑰花一样的美儿。
这个姑娘擅自闯了进来,就被生宣拦住。
她显然是个骄傲的备受宠的姑娘,见有
拦她,还是个眼生的丫
,秀气的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你是哪来的婢,不长眼的吗,居然敢拦本小姐?你在这临清阁里做什么,谁派你来的?”
如此一个美儿一说话,却像是吃了火药似的,开
便是突突突的质问,如此盛气凌
,居高临下,那几分美貌也生生被消减不少。
生宣不知浅,却也能看出这姑娘穿戴不俗,应该是郑家的小姐。
正想着如何回答,那姑娘是个急子,竟直接叫丫鬟推搡生宣。
“这位姑娘,可是郑家的小姐,不知是哪一房的姑娘?”
眼看生宣要被推,沈妙贞在屋里再也坐不住,裴境不在,她也只好承担起责任,要护着这些丫鬟。
那娇蛮孩儿一愣,见临清阁屋内走出一个身着雨过天青色衣裳,美的叫
炫目的姑娘,顿时便是一愣。
灼灼目光打在沈妙贞的身上,不善的上下扫视着她。
沈妙贞抿抿唇,在这种眼下,明显有些不自在。
这个来者不善的姑娘,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妙贞,噘噘嘴,她自忖美貌,就算是在西京官员小姐里也是排的上号的。
却没想到,她的美貌,到了眼前这面前,便
萤火之于月亮般,对比强烈,叫她心中酸极了。
眼前这姑娘,生的貌美非常不说,鸦羽般的发蓬松光泽,肌肤白的吹弹可
,让她怀疑这种白皙到发光的肌肤是不是真的存在,而那双眼眸,眸中有水光闪动,清凛动
,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天然的妩媚。
真是个浓妆淡抹总相宜的绝色。
而她身上那淡淡的缥缈出尘的气质,生生压住了双眸的妖媚,娇
的像是新荷初开,还带着早晨的露珠,犹如喝了一大
冰凉的果茶,沁
心脾。
美儿与美
儿在一起,总是要有个高下之分,哪怕旁
不做比,作为知道自己美的美
儿,也会在心里衡量计较一番的。
她输了,而且输得好彻底,根本就比不了。
一直被娇宠长大,从来都是天之骄的姑娘,
一回生出些许黯然失色,觉得比不上的自惭形秽之感。
然而这是她自己家,她有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她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