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做!”
沈天已经几欲疯狂,想要过来阻拦,而裴邺的兄弟们将他拦在原地,甚至还堵住了他的嘴。
喜婆媒婆瞧得吓了一跳,然而瞧见裴邺冷然的眼,还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什么都没瞧见,毕竟裴邺才是给他们佣金的。
沈妙贞微微站定,轻灵悦耳的声音从盖下响起:“小天,从今往后,你多保重,好自为之吧。”
她毫不留恋的离开沈家的大门,钻进了花轿中。
原本的房间,沈妙贞的东西早已搬空,桌子上只剩下一张薄薄的纸,那是这间宅子的房契,是她对沈家最后的报答。
嫁了,她便再也不是沈家的
儿。
裴邺亲眼看着她上了花轿,松了一气,叫
赶紧把聘礼和嫁妆都抬起来,喇叭吹起来,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走了。
这些东西有十三抬,都是实抬,比不上豪门世界家嫁,在普通老百姓里也着实算阔气。
围着朱雀大街绕了一圈,才进了裴邺在这里新买的宅子。
沈妙贞心如止水,她并没有新嫁娘的不安,平静非常,此刻她再也无法想起六公子,唯有安定。
哪怕裴邺并不是最优秀的那个,也是她的选择,她认。
“新娘子下轿了。”
被喜婆扶着过了厅堂,迈过火盆和马鞍,拜过了高堂,在一片热热闹闹的声音中,被送房。
恍恍惚惚的,居然就这么成婚,她却完全没有什么期待,只是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唯一能够确定就是,他不后悔。
透过盖,她只看到了一片红色,大户
家循礼节制,婚同昏,所以都是傍晚成婚,然而她们是平
老百姓。
沈妙贞想要迫切的逃离沈家开始新生活,而裴邺也怕她后悔,怕夜长梦多,所以两心照不宣,一早便举办婚礼。
如此仓促,裴邺竟然也做到面面俱到,下面的被褥都是新的,上撒的桂圆花生等,有些硌,却让她觉得意外的踏实。
外的喧闹逐渐退去,她听到门吱呀一声的打开。
裴邺走了进来,面色微熏,带着一些酒气,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娶到梦寐以求而娇妻佳,如何能不让他志得意满,所谓
生三大喜事,他便占了其一。
他挑起沈妙贞的盖,想要学那些酸儒学子们行个礼,却在看到她那张美貌无比,却也沉静如一潭死水般的表
。
他炙热而恨不得扒开给她瞧一瞧的心,顿时就冷却了下来。
哪怕已经成婚,他们对彼此仍旧不够了解,他她,倾慕她,可她却不一定有同样的感受。
若非因为沈家是这么个况,伤透了她的心,而他裴邺又恰好出现,她绝不会如此仓促的下嫁,也可能会选择别
。
而且经历过六叔那样的仙公子,她真的会上谁吗?
裴邺心中都知晓,不过没关系,他能够等。
他长揖一礼:“裴邺拜见姑娘,姑娘安好。”
这一番作为,让沈妙贞失笑,打了她那如死水般的表
:“哪有夫君给自家娘子行礼的。”
裴邺心中一喜:“在咱们家,就是夫君给娘子行礼。”
“沈姑娘,我……”
沈妙贞噗嗤一声笑的更加开心:“你都说是给娘子行礼了,怎么还叫我姑娘。”
“娘,娘子,我可不可以叫你妙儿。”
“夫君叫什么都好。”
裴邺激动的握住了她的肩膀:“娘子,妙儿,你认我是夫君了?”
裴邺是个高马大,一张俊脸如刀削斧砍,是个很
沉聪明的长相,可现在却像个毛
小子,问她的问题都冒着傻气。
“我们都成婚了,你不是我的夫君,谁是我的夫君呢。”
一见钟心上的姑娘,对着他巧笑盼兮,让裴邺心中甜蜜,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是,是我自然是妙儿的夫君。”
他拿起桌上而酒杯:“妙而,我们来喝一杯杯酒。”
一杯温酒下肚,燎的整个肺腑都暖和起来,红晕爬上沈妙贞的脸颊,也为两蒙上一层暧昧的气氛。
房花烛,红纱笼罩,新婚的丈夫和妻子,自然鸾凤和鸣,鸳鸯
颈。
喝了那酒,裴邺双眸更加明亮:“天色不早,不如妙儿早些休息,我来为妙儿拆下冠吧。”
沈妙贞心一紧,她知道成婚意味着什么,她是裴邺的妻子,理应履行妻子而职责。
温顺而垂下睫毛,坐在铜镜前,被他卸下花冠,拆下那只小小而金凤。
她的发丝就像上好的缎子一般,如此绝色而美娇娘,就该藏在权贵之家的金丝笼中,喝最好的清泉露水,睡最柔软的锦缎被。
他心中涌起一愧疚:“妙儿且不要急,我一定会好好努力赚钱,让你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