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见儿被伤,其余江匪
绪激昂,红着眼冲上来,目标自然是罪魁祸首——沈长林。
偏偏这小子仍一副冷静的冰山面孔,好完全不将冲他飞奔而来的敌放在眼中,叫
瞧着就来气。
“快把地上的给我绑了!”曹许平
知擒贼先擒王之理,生怕受伤的江匪
子跑掉,指挥手下将其捆上后,转而对沈长林喊,“小沈兄弟好样的!我帮你一起打!”
沈长林没说话,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些江匪身上,心里默数‘一二三’,语毕,最当前的江匪正好冲到最前。
熟悉的剑芒一道道闪过,前一秒还十分嚣张的匪徒,下一刻便捂着伤狼狈落马。
曹许平看得目瞪呆,因为沈长林用软件挑
下马的速度,和切萝卜差不了多少,一招就解决一个,根本用不上他帮忙。
在沈长林连续挑翻七八个以后,剩下的江匪们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巧合,而是实力,这文文弱弱的小公子
藏不露,武力值惊
,于是撇下同伴做鸟兽散。
“别追了。”沈长林劝住曹许平。
刚才江匪来的突然,他们应对不及,受伤的帮民很多,现在集合员查看伤
更重要,况且,江匪的
儿已经被俘虏了,匪
在手,不愁找不到他们的老巢。
沈长林策马,沿着方才曹许光他们藏匿的方向寻找,河边泥土软烂,走过会留下
的痕迹,沈长林循迹而去,很快就找到了藏在灌木丛里的帮民。
“没事了,快出来吧。”
曹许光探出,开
第一句话是:“我哥没事吧?”
“没事。”沈长林答。
小少年眼可见的松了
气。
一队回到原地,那八九个受伤被俘的江匪已全被绑起来,躺在地上哀嚎着,沈长林没下死手,伤的是肩膀肩胛骨等不致命的地方。
可曹氏漕运帮的帮民就没那么幸运了,有一个小少年失血过多已回天乏术,另有三位重伤,轻伤的则不计其数,曹氏建帮以来,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大的损失了。
曹许平盯着地上那些江匪,恨不得将他们活剐了,他一把掐住匪的脖子,厉声喝问:“说!是谁指使里来的?!”
他得了一千两的事,没几个知道。
沈长林用手帕蘸水,将软剑上的血渍细细擦净,然后收
袖中,这时帮里的赤脚大夫已帮重伤的三
做了包扎止血处理,但其中一
伤
的血仍汩汩留个不停,赤脚大夫无奈的摇
:“恐怕不行了……”
话音未落,一个白色小瓷瓶扔过来,是新伙的年轻
给的止血药
。
赤脚医生将信将疑,将药撒到伤处,血果真很快止住了,赤脚医生眼前一亮:“沈兄弟,这药真好用啊,你可有药方?或者去哪可以买到?”
从华京城离开那,陆清栩追上来,除了送他药种,还有一些常备的急救药物,这止血药
便是瑞康医馆做制。
“我没药方,是在华京的医馆买的。”
听得这话,赤脚医生的眼瞬间黯淡,华京对他们而言太远了。
沈长林一阵沉默,对海青县的百姓而言,遥远的何止华京城,稳定的治安、富足的生活、正常的秩序,这些本该是大乾百姓拥有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却像梦一般触不可及。
没有天生想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是没得选择。
天生我材必有用,沈长林凝望着被火燎过后狼狈的一切,或许他的使命,便是重建这的一切,听起来很中二,但……
沈长林摸了摸腰间荷包里的官印,但他可是天选之。
“小沈兄弟,你过来一下!”
曹许平的一声粗嗓打断了沈长林的思考,刚才要不是沈长林倾力相助,曹氏漕运帮估计就被灭了,现在沈长林是漕帮的救命恩,曹许平想让沈长林做二把手,甚至如果沈长林想,他这个一把手的位置也可以大方的让出来。
只不过眼下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曹许平严肃:“是沈县令透的风。”
沈长林眉毛一抖:“什么?!”
“那匪都
代了,我前阵子走了一批货,遇到了一点麻烦,找沈县令疏通过,他根据细节估算出了我的收
,然后联合这伙江匪,要灭门谋才!什么狗
鸟官,明
我就杀到县衙去!”曹许平气得不轻,“就算我不杀他,那天杀的沈县令这样做
做事,迟早也要被
给活剐了,他欺
太甚!”
沈长林原以为那方脸男子冒充自己,只是通过受贿卖官敛财,没想到这种险的勾当也做,做这种事并非长久之计,所以……
沈长林有了一个猜测,这假县令恐怕根本没想假装多久,只要捞够了钱就撤,且他捞钱的手段十分毒,所以不能再等了,他得立即正式上任。
假县令身边只有几十号所谓的‘衙差’,要击退他们对沈长林而言不算难,但后续要整顿安定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