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月例五两起步,就真的月月初一发五两银子,从不拖欠一。
且衙门食堂的伙食特别好,每餐杂粮馒管够,早上还有一个白面馒
吃,中午那顿必有
,每个
都能吃到好几块,肥瘦相间,香气扑鼻。
再有,衙役们的住处,沈长林也上了心,着将屋顶漏处全部补修好,墙壁
刷一新,窗户纸都粘上了新的。
沈长林对手下的用心,下面的
自然也看在眼中,这五百衙役,对他可谓忠心耿耿。
“既然都搬上来了,我现在就看,不枉你们辛苦一遭。”
沈长林的内心,其实非常的激动,只是面上装得十分淡定罢了。
这半年间,他往华京寄出了十几封书信,收到家书还是第一遭,无奈,华京城和海青县实在相隔甚远。
有点岭外音书绝的意思了。
沈长林看着已经长毛的腊品和显然厚了不适合在海青县穿的衣裳鞋袜,内心五味杂陈,不知不觉,眼底就笼上了一层薄雾,泪水眼看就要盈睫,他死死的咬着下唇,为了不在下属面前失态,拼命的调整好心。
“你们先下去吧。”他道。
两个衙得令离去。
沈长林吸几
气,调整好心
,方取出家书拆开细细品阅。
这信上笔迹,一眼望去便知是出自小兄之手,但用的是钱氏的
吻,通过家书沈长林得知他们已在华京安顿,家中一切都好,还问以前的信和东西可有收到,最末还问,何时能调任回京。
果然,家中也寄出了不少东西,想来是前段时间他没有安顿好,扎稳脚跟,那些信和家书便没能成功的到达自己手上。
沈长林无奈一笑,目光落在何时回京四个字上,恐怕述,小兄落笔写这四个字时,心里也很难过吧。
何时回京,谁也不知道。
“小兄啊小兄,你还是太老实了,又不识字,你写句别的不成吗,何必惹自己难过,也惹我难过。”
沈长林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一边整理竹筐和箱笼,好着再抬回县衙。
直到这时候,他才摸到夹在衣裳中间的药瓶和陆清栩的信。
害怕路上颠簸,瓷瓶被嗑碎,罗氏特意将陆清栩的东西塞在了最中间。
阵阵春风徐徐吹过,沈长林被晒黑了一点点,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带一点蜜色,也瘦了几斤,显出几分经事后的成熟气质来。
常有手下私底间议论。
“咱们这位沈大,瞧着真不像未及冠的小儿郎,不是说他面相老,是眼和气质与寻常小儿郎不一样。”
“那是自然,沈大不是一般
!”
沈长林偶尔听见他们嚼舌根,不过一笑而过,加上现世的年岁,他的确不是小儿郎了。
但在看见陆清栩的亲笔信时,这位常被说年少老成的沈大
沈县令,脸上却浮现出,只有少年
才有的悸动和纯粹的开怀,那种隐约的,不易察觉的甜蜜,从心尖上逐渐蔓延开。
沈长林甚至都还没拆开信封,嘴角已不自觉的上翘,再上翘。
曹许光惊异的看着这一幕,不禁脱问道:“沈哥,你笑啥呢,嘿嘿,和我想心上
的时候好像,嘿嘿,莫非这是沈嫂子来的信?”
“咳咳咳。”沈长林这才想起,当初在漕帮以沈继森的身份安顿时,为了杜绝有给他牵线拉媒,他给自己立了个有妻有子并且夫妻恩
的
设,现在这个
设已没多大作用,但鬼使差的,他含糊的点了点
。
曹许光不料自己随一说,竟然猜对了,好的探
来看:“沈嫂子信上写了啥呀?”
沈长林笑着将这小子推开:“看什么?你识字吗?”
曹许光骄傲的抬起:“现在已经能认一百多个了!”
“那就更不能看了。”
曹许光嘿嘿直笑,一副我懂的秘表,然后
的道:“沈哥,回信的时候同嫂子说说我呗,下回嫂子要是见到我,就认得我是谁了。”
“好好好。”敷衍走了曹许光这块牛皮糖,沈长林紧张的吞了吞水,这才将陆清栩的信拆开,一字一字的仔细阅读着。
信上没有旖旎暧昧之语,只是一些常,但那份被
惦记的心意,透过娟秀小楷,沈长林真切的感受到了。
他现在,可是皇上的‘弃子’,多少避之不及。
沈长林将两封信贴身收好,回到衙门后,特意找来一个锦盒,将信存放在里面,搁在案,思量他们时,就拿出来翻开览阅。
陆清栩送来的那些药他存在便与取用之处,那些穿不上的衣裳鞋袜也舍不得扔,晒过一遍后也都收拣好,唯有那些腊品是无法再存,必须立即食用的。
沈长林一个当然吃不完,选了两截腊肠和一条熏鱼留着自己独享外,剩下的都送到了县衙厨房,厨娘们洗
净腊品上的白毛和烟灰等,然后和鲜笋辣椒
炒,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