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城际之间运货。经济形势不好,我也知道找工作不容易,我很珍惜我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经常早上六点多就出车拉货,忙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去。”
“我和那些老板们的关系都挺好的,守时间,还会主动帮着他们卸货。我省吃俭用,想攒钱买房子,算着再有五年,我能够在县城里凑个首付。老家的
给我介绍了一个
朋友,准备结婚。到时候再生个娃,我就不比你们这些城里
差了。”
“可就在一年前,我忽然被我老板给找了,他说我以后不用来上班了。听到这事,我整个
都是晕的,我问老板为什么,他也不告诉我。后来我去找了其他的同事问,他们才告诉我,是因为何老板和我们老板告状说,我送货时偷了一箱子洗发水,说我手脚不
净。”
李慕姚一
气说了这么多,他那双大眼睛里含着泪水,仿佛他才是受害
。或者说,在那件洗发水丢失事件之中,他真的是名受害
。
洛思微问李慕姚:“你拿那一箱洗发水了吗?”
李慕姚听到这句话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手上的手铐和桌子碰撞,发泄着自己内心里的
绪。
“我根本就没有拿他家的洗发水,虽然我穷,但是我不会动客户的东西!我去何佩涵的公司找他,让他出示证据,把那批货的货号告诉我。他支支吾吾地拿不出来,只说就是少了。还说那天仓库里只有我去送货。我不服气,凭什么你公司少了东西,就怪在我
上?”
李慕姚说到这里,语速加快,声音越发低沉,他的手指不停地抓握着,仿佛手里攥着的不是空气,而且是什么可供他发泄的东西。
“后来我又去他家里找过他,我告诉他,我在那家送货公司
了五年,从来没有丢过东西。我反复和他说我真的没有拿那一箱子洗发水,那些洗发水究竟多少钱,如果他非说他丢了,那我愿意赔给他!只求他和我老板说一说,让我留下来。”
说到这里,李慕姚的脸涨红了,他的嘴唇颤动了片刻才又说出一句话:“我甚至给他跪下了。”
随后他就低下
沉默了,把
埋在囚服的领子里,洛思微已经预知到了事
的结局,但是她还是追问了下去:“然后呢?”
“何佩涵说,他不要我的赔偿,他也只是和我老板随
抱怨了一下,根本没有正式的投诉我,我丢工作的这件事也怪不到他的
上。”
李慕姚说到这里低声抽泣着,洛思微这才发现,他刚才低下
哭了。
李慕姚道:“他或许想不到,这件事对我的影响有多大。”
“我丢了工作,
朋友也跑了。城市里的工作那么难找,我一时没找到工作,反而被诈骗骗走了钱,我走投无路,甚至觉得快要活不下去。我每天就在烟酒里麻醉自己,偶尔去网吧上网,还学会了网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