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描述来看,秦当年应该是患有严重抑郁症,可能还伴随着强迫症、焦虑症和厌食症等一系列心理疾病,在这个没有心理医生的年代,可想而知那些年顾教授和顾家用了多少心血才让秦
好起来。
她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个过程,同样能感同身受其中的辛苦。
所以秦最大的幸运不是遇到她,而是有顾教授和顾家这帮亲
,要不是他们,就算她和秦
相遇了,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故事发生。
更甚者,他们根本不会有机会相遇。
顾教授眉眼柔和下来:“你是个好姑娘,我衷心希望你们能好好在一起,虽然小三儿是我亲外孙,不过以后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只管告诉姥姥,姥姥替你收拾他!”
顾教授这话不是客套,她是真心喜欢阮瑶,从致亮眼的外貌到
格,都十分符合她的审美。
阮瑶笑了:“好,要是小三儿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姥姥,让姥姥抽他的!”
在宿舍楼的秦打了个
嚏。
顾教授突然叹气:“你的亲生父母……你养父母,也就是阮家那边没跟你说吗?”
阮瑶摇:“没有,他们说我是路边捡回来的。”
其实她猜测阮家应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是她没打算去问,而且以阮家一家子的品,他们肯定不会轻易告诉她,所以她何必去自找麻烦。
顾教授斟酌着道:“你的父母应该是茵儿的朋友,可茵儿不让秦家和阮家联系,很有可能你亲生父母他们不在国内。”甚至有可能身份敏感。
按照国内如今的势,阮瑶若是想找她的亲生父母,只怕是不好寻找。
阮瑶道:“这个我之前就想过了,我已经长大成,至于他们为什么会遗弃我,我也不想去
究。”
她毕竟不是原主,对亲生父母没有什么感,更何况找回来未必对她有利。
顾教授觉得她是被伤透了心,哪有孩子不想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只是现在这种,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拍了拍阮瑶的手:“如此也好,他们不要你,我们顾家要你,以后你就把顾家当作你的亲。”
阮瑶心里暖暖的:“好。”
夜了,外面传来虫鸣声,顾教授和阮瑶没说话,两
逐渐睡去。
**
第二天。
一夜没出房门的秦正辉提着旅行袋过来跟顾教授辞别:“妈,我要回京市了,等有空了我再过来看您。”
他应该是一夜未眠,眼底有着的黑眼圈,脸色看着憔悴而苍白,整个
看上去似乎又老了好几岁。
顾教授心里还是有气,可对上他白花花的发,再多的气也发不出来了:“茵儿已经走了好多年,你早应该走出来了。”
顾茵的骤然离世,让所有都十分悲伤,尤其是秦正辉,哪怕过了这么多年,顾教授依然记得他当年的样子。
可以说他是一夜白发,整个好像被抽去灵魂一般,完全没有了往
的意气风发,眼空
,如同行尸走
般。
在顾茵下葬后七那天,秦正辉曾经自|杀过,只是被大家发现给救了回来,后来不知道秦老爷子跟他说了什么,他放弃了自杀的念
,只是活着跟死了区别不大。
她不是个古板的,其实有时候她更希望秦正辉能不要那么
,能忘掉顾茵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秦正辉嘴角扯了扯:“妈,我走了,您好好保证身体。”
说完他转身走了。
顾教授看着他瘦削的身影,幽幽叹了气。
秦正辉没想过要走出来,他的心和灵魂随着顾茵一起死了,让可怜又可叹,可一想到他对秦
做的事
,顾教授又同
不起来。
迎着清晨的阳光,秦正辉背脊微驼,朝办公楼走去。
越接近办公楼,他的脚步越沉重。
守门大爷看他在办公楼外面徘徊了好久,又是陌生面孔,不由警惕了起来:“这位同志,你找谁?”
秦正辉咽了咽水:“我……秦
在办公室里
吗?”
守门大爷很谨慎,上下打量着他:“你是什么?为什么找秦同志?”
秦正辉顿了顿:“我是他父亲。”
守门大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是工的父亲,
工在办公室里
,需要我去叫他出来吗?”
初夏的早晨温度不高,微风吹来,秦正辉提着旅行袋的手却出了一手热汗。
良久,他才舔了舔涸的唇瓣道:“不需要了,这里有封信,麻烦你拿进去给他。”
说着他从旅行袋里拿出一封信递过去。
守门大爷苍老的手把信接过去,再三问道:“你不进去亲自给
工吗?”
秦正辉摇:“我还要赶着去搭车,拜托您老
家了。”
守门大爷摆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