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是如何认识的?”
玉容脸色微微发白,挣扎片刻,正要开。谁知裴慎摆摆手,制止道:“罢了,不必再提,没得污
耳目。”
无非是先小意奉承,待两渐浓之际,发下山盟海誓,使些烧香刺臂、同心罗带、一纸红笺的把戏,趁此最是
浓之时,尽诉凄苦之事,裴延自然又
又怜,愿为她赎身。
裴慎见玉容脸色煞白,只怔怔落泪,心中已是不耐烦,只起身道:“稍后你便远远的离开京都,越远越好。”
玉容霎时瘫坐在地上,不知是悲是喜,只呜呜咽咽的啜泣起来。命保住了,可她一介弱质流,无枝可依,还能去哪里呢?
一旁的陈松墨道了声“得罪”,便上前为她解开手、腿上的麻绳,将玉容扶起来。
待她站起来,沉绿团衫,葱白襦裙……裴慎忽而停步,蹙眉道:“你这身衣服是谁的?”
玉容骤然受惊,只一个哆嗦,慌忙道:“是自己的。”
裴慎冷笑一声,复温声道:“你自己的?你若不说实话,我便将你送官法办。”
衙门大门进去了,好好坏坏都得被剥掉一层皮。玉容惶惶无措,吓得连连求饶,抽噎道:“是一个戴面巾的姐姐为穿上的。”
她仓皇之间尽数代:“她为
换了
净衣裳,叮嘱
若见到一个生得俊,样貌好、文采风流、气度高绝的
来审问,只需如实说出自己的来历便是,来
不会为难
。”
玉容虽年轻,却久在风月场上,谙如何说话,只盼着自己拍的马
能让对方饶她一命。
可等了半晌,却没有声息,玉容偷摸抬眼去瞧,唯见对面的男子冷肃的面色在暖黄烛火的映衬下,竟显得几分柔来。她一时心惊
跳,慌忙低下
去,不敢再看。
裴慎冷哼一声,心知肚明此拿沁芳做笺子,对她的狡狯颇感不喜,只摆了摆手,示意林秉忠送玉容出府。
将玉容打发了,剩下一个丫鬟也不必在意,只一同送出府便是。
走出东厢房。
“砰!”裴慎一脚踹开正堂鹤鹿雕花大门。那大门是榉木所制,质极坚,生生被踹裂了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