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早已黑透,沈澜正欲去沐浴歇息,六子却忽然匆匆来报,压低了声音,勉力平静道:“夫,总督府来
了!”
沈澜心脏重重一跳:“在哪儿?”
“就在墙外候着。”六子慌得厉害,川湖总督被下狱,他们怎么能跟再跟总督扯上关系呢?也不怕被以同党论处。
他愿意保护夫,去面对王俸的强攻,并不代表他愿意主动去和被下狱的大官扯上关系。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思及此处,六子狠狠心道:“夫,要不要将
赶走?”
沈澜原本跨出去的脚步一顿,只低声道:“先看看罢。”
乡下的夜里睡得早,围墙外根本无,沈澜轻松出了家门,只见墙外老榆树下,隐隐绰绰立着个细布短打的
影。
沈澜远远打发了六子,一脚浅一脚的走过去,迟疑道:“林大哥?”
林秉忠躬身:“不敢当夫语。”
沈澜皱眉道:“你家大危在旦夕,你不去保护他,来寻我做甚?”
林秉忠拱手作揖,道明来意:“爷遣我等保护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