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涩然,一字一句追问她:“你待我,果真没有意吗?”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仅有一拳之遥,近到看得见对方每一个表,每一个动作。
裴慎死死盯着沈澜,试图自她眉眼里寻到些许意。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也好。
被他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沈澜竟说不出话来。
要说什么呢?她恨他吗?恨的。她他吗?沈澜自己也不知道。
于是她一言不发,只是迷惘茫然地望着裴慎。
裴慎攥着她的手腕,如同等待堂上官吏宣判一般。然而伴随着沈澜漫长的沉默,判书迟迟未下,他眼底哀意渐浓,直至满目凄惶。
当真是报应,裴慎想。我当年若能待她好一些,再好一些,何至于今这般下场?
他恍恍惚惚地想,二字,果真如同鸩酒一般,饮之肝肠寸断,痛煞
心。
夜雨清寒,淅淅沥沥,室外更漏迢迢相递。沈澜才回过来,竟已是一更天。
“……我不知道。”沈澜涩然道。她满腹思绪,到来只余叹息。
见裴慎听了这话,竟愣愣的,她还以为裴慎不信,便又重复了一遍,“我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