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匕首,不是小木剑!
生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想去摸摸,却强忍着坐在椅上与他
际:“叔叔,你送这么多礼物做甚?”
见他这般,裴慎只在官帽椅上坐下,随道:“先前我应过你,说要陪你玩,谁知有事耽搁了,今
便拿着礼物来与你赔罪”。
生才不信呢。哪里会有陌生
特意拿着这么多礼物给一个小孩子赔罪的。
除非这位叔叔有求于他,或者有求于娘。
生笑:“谢谢叔叔。”说罢,又道:“不过我还小,娘不让我收这么贵的礼物。”这是婉拒了的意思。
裴慎便笑道:“你娘知道的,她已点同意了。”
生心里一紧,哪里还顾得上礼物不礼物,生怕这是娘喜欢这位叔叔,任由叔叔来讨好他。
只是他转念一想,娘素来守信,从不骗他的,便狐疑道:“叔叔与我娘认识吗?”
裴慎本打算先与生好生相处,此后再揭
,可自知道
生抵触他后,裴慎就改了主意。
结为同党,好叫生为他说好话,可用
义,也可用利益。
思及此处,裴慎便道:“我和你娘十年前就认识了。”
十年?生都只有五岁多一点呢!
生惊诧一番,疑惑道:“为什么从没有听我娘提起过叔叔?”
裴慎眼稍黯,只说道:“六年前我与你娘失散了。”
既用得上失散,那必定是极亲近之。
生好道:“为何会失散?”
每每忆及此处,裴慎再冷静,总也心微颤。他知道这个话题是无论如何都避不开的,便竭力平静道:“六年前在杭州,看钱塘江时失散的。”
生微愣,被裴慎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他坐立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生记得,这位叔叔说过,他也有个儿子叫
生。
六年前,是娘刚怀上生的时候,是父亲保护娘,从杭州来湖广时候,是买米叔叔与娘失散的时候……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买米叔叔与娘认识娘却从来不提?为什么两个
的孩子都叫
生?是巧合吗?
生满脑子疑惑,却强压住。娘不会骗他的,必是买米叔叔有鬼。
“叔叔,你和我娘是怎么认识的?你们是什么关系呀?为什么会在看的时候失散?”
生睁着大眼睛,满肚子问题。
被小孩子清澈净的目光望着,素
里处变不惊的裴慎,竟难得有些紧张。
他稍镇定了一会儿,正色道:“六年前,你娘怀着身孕,落江
中,跟着玉容、彭宏业等
一起,来了湖广安家,又生下了你。”
生仰
望着裴慎,先是茫然无措,紧接着他终于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是,从
到尾,你娘都是独身一
,从无你父亲的出现。
生的眉毛拧起,双眼睁圆,嘴唇抿紧,双拳攥住,分明是惊怒之色。
“你胡说!是我爹救了我娘!是我爹保护娘来得湖广!”
生愤怒至极,一把跳下椅子,像小旋风一般刮出去,对着廊下的书童厉声道:“虎子!你叫六子叔叔把他们打出去!快去!!”
虎子被吓了一跳,也不敢回嘴,只管一溜烟儿往外跑了。
生立在门前,胸膛起伏不定,眼眶微红,分明是气狠了,可稚
的嗓音即使饱含愤怒也掩盖不住隐隐的惊惶。
生很害怕。
他倔强地站在门前,憋着眼泪,不肯去看跟出来的裴慎。
裴慎望着他,心道生若这般倔下去,一会儿六子将沈澜引来,必要骂他。
裴慎好不容易跟沈澜缓和了些许关系,可不愿惹得沈澜生气,便开道:“有些事你娘不说,你也应当想得到。”
生不言不语,只望着月
门,不肯理会他。
裴慎是贯来不觉得小孩子需要保护的,想着事已至此,便脆利落地彻底揭
。
“生,你是我儿子。”
生死死抿着嘴,不肯开
,可眼底的泪到底还是掉下来了。
“你、胡、说。”生本就倔,闻言更不肯低
,说完之后便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哽咽出声,生怕泄了气势。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问你娘。”
“我会问。”生眼眶通红,积蓄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偏还强忍着,一字一顿道。
裴慎叹息一声,指了指书房道:“与我进去罢,不必去问你娘,你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生摇摇
,倔强地站着,只一动不动望着月
门,甚至都不肯去看裴慎一眼。
“你也不想你娘难做罢?”裴慎淡淡道。
这一句话击垮了生的倔强。他本就聪颖,极快意识到了裴慎能出现在后院,多半是娘默许的。可娘却不曾告诉过他,可见娘正为难,不知道要不要开
。若他此刻去问,必定让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