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也不抬,“我在学鸭子凫水。”
“……为什么?”
“因为电动车没电了。”
“……”
鬼使差地,她们并行了一段路。一个坐在电动车上旱地凫水,一个走在马路牙子上亭亭玉立。
她们自然而然聊些别的,
换班级姓名——
哦,这就是廖簪星。
那时的李商羽讶然又恍然。她想,嗯,
理之中。
李商羽还在专注地望着她。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孤独和不安,或许是想到和她也总有一
形同陌路,廖簪星一瞬间不知所措,不听话的眼睛突然成了坏掉的水龙
。
对方大概是被她吓到了。愣住几秒,试探着站近一点,抬手搂住她,让她埋在自己胸前。
她慢慢抚摸她的
发,轻轻拍着后背。任红灯转绿又变红,任她的泪水将她的校服外套打湿也浸透。
她甚至给她讲了个蹩脚的笑话哄她。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名字是我妈妈取的?她弹古筝嘛,宫商角徵羽。如果要我爸爸来取,我可能叫李盐茶了。”
很久以后,她也确实和李商羽渐渐失去联系的多年以后,廖簪星已经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因为那个名字的笑话而
涕为笑了。她只记得那时是十七岁的盛春,泊川的柳絮还在恼
地漫天
飞,她难堪地向对方道歉,为弄湿的校服,为突然的脆弱。
而李商羽仍然温婉而柔和,“不要这么说。你愿意在我面前掉眼泪,我很感谢这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