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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肤如凝脂,细腻无可挑剔,什么都用不着抹,已然光彩照。
梳个发髻就能走。
汤幼宁一脸懵,却并不困,她睡眠
沉无梦,醒过后立即
奕奕。
听闻要送王爷去上朝,她还挺高兴的,“我是不是可以出去王府了?”
自从两年前跨进这个门,再也没出去过了。
秦婆子还能一月一休息,出去买点东西,姨娘却没有任何理由往外走。
尤其是跟娘家无甚往来的姨娘,彻底在后院生根了。
秦婆子知道,汤幼宁其实想出去玩,但是她知道不可能,所以从没提起。
这会儿忍不住怜地轻拍她手背,“看看就好。”
汤幼宁笑着一点,步伐雀跃地跟苒松走了。
王爷只说让汤姨娘一随行,因此湘巧湘宜不好跟去。
两匆匆到了前院,果真见有几个
杵在
门那儿等候。
薄时衍的疾犯了,今
朝堂上有要紧事,他必须去,于是才把汤幼宁捎带上。
这时辰太早了,原以为小姑娘还在睡梦中,被生生叫起来或许会有意见。
谁知——
一个侧目,便迎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眸,“见过王爷!”
薄时衍克制住朝她贴近的冲动,面无表一颔首:“走吧。”
马车早已备好,陈管家得知汤姨娘也要上车,方才急忙忙塞了两碟糕点进去。
王爷的马车,自然极为宽敞舒适,汤幼宁踩着脚踏进去坐好,眼睛忍不住好打量。
薄时衍一手扶住额角,低声道:“过来一点。”
汤幼宁乖乖挪了挪,靠近他,“你又不舒服么?”
他没应声,鼻翼间闻到令感觉舒服的香气,
颅里绷紧的那根筋似乎舒缓了下来。
汤幼宁回想初次见他之时,就是生病状态,道:“你身子虚弱,要好好照顾自己。”
“虚弱?”薄时衍半阖着眼,“像你这般的,本王单手能捏死十个。”
“我知道你力气大,”汤幼宁缩了缩自己细白的脖子,道:“当我没说吧……”
摄政王府位于承邺坊,此处皆是高门大户,道路宽敞行稀少。
待到马车过了朱雀大街,进乐安坊,沿路两旁的小贩叫卖声渐渐增多,赶早市的
们好不热闹。
这会儿刚天亮,街上漂浮着各色早点的香味,胡饼麻串与炸糕,透过马车车厢,钻进了汤幼宁的鼻子里。
她偷偷瞄了一眼薄时衍,趁他不注意,悄摸摸掀起帘子一角,觑着眼睛看外面。
大清早的,贩夫走卒各有奔,都忙活起来了。
那边卖包子的一声吆喝,大蒸屉一掀,热气腾腾的大胖包子圆白松软,馋得很。
还有那做面条的老,一双长筷子,给面条利索焯水,高高夹起装
大碗里,再淋上一大勺鲜香酸辣的浇
,香味飘出大半条街!
只一眼,便落了满满的间烟火气息。
汤幼宁的水都快淌下来了呜呜……
薄时衍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瞥一眼格子上无问津的两碟糕点,问道:“想吃什么?”
“我……”汤幼宁回过来,眼
的望着他:“我都想吃。”
闺阁子,从不会在男子跟前这样袒露自己嘴馋的一面。
恐怕在被发现时就臊红了脸。
她到底是与常不同,薄时衍起床后因为
痛而
郁的心
,稍稍好了点,他欣赏坦诚之
。
简单,直率,省事。
“这会儿赶时间,”他解释一句,“本王进宫后,让苒松带你去福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