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若是还想要孙子,最好后再也不要用这样的话评价她。”周渡言辞决绝,对上温氏的
毫不心软,“我们家的事,全都是我们自己咎由自取,我不会去与其他
相看,也不会考虑再娶的问题,我的妻子永远只有瑜珠一个,孩子,也只会是和瑜珠的孩子。”
周渡说完话,恭恭敬敬地与他们行了个礼,转身不再停顿地离开正厅。
余下温氏和周开呈面面相觑,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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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周渡之后,瑜珠站在门,好久才想起要往回走。
她垂首,看着自己在地上的倒影,明明这么多年形单影只下来,也并不觉得孤寂,但她却在周渡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感觉到无边寂寞。
“周明觉一回来,你们俩就幽会了?”沈淮安的马蹄声停在她家台阶之下,风尘仆仆的模样仿佛是在告诉瑜珠,他为了在这一赶回来见她,也是花费了不少的
力。
瑜珠回,见到他的时刻却没有见到周渡那般吃惊。
因为沈淮安这些年虽然也在外放,但就在京城附近,时不时就能赶回来与她打个照面,混个眼热。
她用同样冷静的目光看着他,见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奔着到她的跟前,气都没有喘匀就先问:“你们说什么了?”
“为何要告诉你?”
他挑眉,对她的话颇为赞同地点了点,“那换个问法,你要重新嫁给周渡了?”
瑜珠没好气地看一眼他:“你没事就赶紧回家吧。”
“我特地赶回来想第一个见到你。”沈淮安笑,“你不请我进去喝杯水?”
“夜了,没有水了。”
“那让我再看一眼你吧。”
这便是沈淮安与周渡的不同之处了,他的思念不仅大大方方地写在脸上,更清清楚楚地表达在嘴上。
“瑜珠,你知道我今为何要特地赶回来一趟吗?”
瑜珠不想知道。
可他偏要说。
“因为我知道周明觉回京了,你这么些年,一次不曾答应过我的求亲,总不能他一回来就答应他了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答应就好。”两风马牛不相及一般的对话,沈淮安却自顾自狂笑了起来。
“行,你回去早点休息吧,我也得赶回去听我爹的数落了。”
这些年,不仅是瑜珠和周渡一直不曾再婚配,沈淮安也一直不肯听家里的话,娶那些个世家贵。
瑜珠其实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好像男总是喜欢在伤害
过后,才知道表现出自己
的一面。
可被伤害过的,凭什么就要选择去原谅他们呢?
何况她到现在也不觉得他们真的喜欢自己,一个是责任过,一个是从一开始就把她当作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如若不是因为她曾经是周明觉的妻子,他估计对她一点兴趣都不会有。
她看着沈淮安那道比周渡潇洒不知道多少的身影,策马疾驰在黑暗的夜里,终于无声地摇了摇,提起裙摆走回了宅子里。
翌晨起,她没有急着去布庄或是铺子里,而是先在家中翻看了一上午的糕点册子,最终选定了薄荷糕和
苓膏两款吃食,打算自己上手做出来试试。据说这都是夏
里清热解暑的好东西。
她在家中忙活了整整一个白,等到
暮渐沉的时候,这两款东西才成型的差不多。
她叫几个丫鬟和小厮先尝了尝,问他们味道如何,在得到一致称赞后,打算明再做几份新的,送去五公主府和鲁国公府,问问五公主和沈夫
的意见。
只是不巧,当她去到五公主府的时候,五公主正在兴致勃勃地为自己挑选新的面首。
而有些事,她觉得不巧,五公主却是觉得巧的很。
“瑜珠!你来的正好!”五公主大手一扬,“快来瞧瞧我这几位新的朋友,如何?”
能将面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成是朋友,瑜珠也是相当佩服她的。
可是她来都来了,再不合时宜也只能硬着皮上了。
自从驸马走后,五公主赵怀仪便不再有嫁的念
,而是跟随着自己姑母的步伐,走上了豢养面首这一条路。
她的府中,从来不缺男,却从来没有能待着超过三个月的男
。
她喊了瑜珠坐下,道:“今怎么有空来了?你又做出了新的衣裳花样?”
“不是,是来请公主帮我尝尝新做的点心的。”她将食盒放下,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苓膏,又端出一叠瞧上去便清凉透白的薄荷糕。
赵怀仪便将自己这些个面首先晾在了边上,替她尝了尝味道。
“苓膏上淋了蜂蜜?”
“是,公主觉得如何?”
“不错是不错,但好像有些过甜了,我近来偏好清淡的,简单淋些糖水应当会更合我的味。”赵怀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