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朝前看就行了,那些事, 你就当是一场梦,褚长势罪有应得,你杀了他也不过分。”
“可是,陛下凭什么宽宥我呢?”瑜珠颤抖道, “你是不是又为我牺牲了什么?”
牺牲了什么呢?周渡垂眸,粗重的眼睫将瑜珠泪眼婆娑的模样尽收眼底。
实在是太哭了,他的妻子,这些年心智虽然一直在成长,但
掉眼泪的样子,真的同当年初见时一模一样。
他想起那,见到刑部的名单上赫然出现瑜珠名字的时候,那
措手不及的慌张。他几乎是立马便赶去了皇宫,请求皇帝的召见。
皇帝见他了,甚至知道他是为了何事而来。
高高在上的帝王,即便病重,也依旧有一旁
难以企及的九五至尊之气。
“朕知道你是因何事来求朕,你也应当知道,朕是因为何事,才会将她同沈家蔡家绑在一起,贵妃那里,朕不能没有代。”
“贵妃娘娘不能没有代,那臣妻子死去的全家,又有何
来给他们
代?”
这是周渡第一次如此横冲直撞,顶上了帝王的威严。
“周明觉,你是在责怪朕?”皇帝眯了眼道,“当初,朕要你借此案留在京城,你故意推脱,是不是那时你就知道,这件事是沈淮安同她一起做的?”
周渡不再言语。
在皇帝看来,便就是默认了。
“好啊,周明觉,朕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将你做自己的心腹,结果你为了一个,在那等紧要的关
背叛朕,弃朕而去。”皇帝喘着气,“此番拿下沈淮安,朕可以原谅你从前的一切,但你的妻子,不可能!”
“陛下!”周渡带着极重的腰伤,以抢地,“臣妻子今
若不能活,那臣也绝不会独活,必定随她而去,双宿双飞!”
“你这是在威胁朕?”皇帝气极,拿起手边的砚台,熟练地同三年前没什么两样,再次砸向了他。
只不过,当年砸的是额,此番周渡
磕地,被砸的,是拱起的后背腰身。
所以那几瑜珠替他擦拭身体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因为那处伤,就跟在周家被打的几十棍
淤青混在一起。
他许久没有答瑜珠的话,久到瑜珠以为他都快睡着了,抬起想看看他,却正对上他无比清明又幽静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