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里了?之前莲花公社就有一对没福的双胞胎,天黑了落在井里
,家里
怎么找也找不到,还是后面水臭了才找到。要是两个崽子出了事,早点捞起来,免得影响队里喝水。”
宋二婶这么好的脾气都忍不住了:“春花儿,你在说些啥子!”
“好歹你还是孩子的,你说这些话丧不丧良心啊你!”有的队员也听不下去了,义愤填膺指责,这话说得真是枉披
皮。
年春花和陈容芳她们有再大的矛盾,不能这么咒孩子呀。
年春花胸有成竹地昂起:“我说的是实话,小孩子晚上找不到了,就要去找这些地方,你们自己不
听而已。”她替福团理了理
发,说教开了:“这都快半夜了,该回来的早回来了,我早都说了,那两个娃儿没得福,你们自己不信。”
“天天三病两灾的,脸上没得二两,这是寡相!你们再看福团,圆脸又笑呵的,才是有福气。”年春花一副别
不懂的样子,“你们总不信,跟你们说了也白费,我年春花说的几时有过假?”
黑夜中,一些队员虽然觉得年春花说话太毒,但真的有点信了。
楚八岁、楚枫七岁,这么大的娃儿如果能一起出事,真的是有点没运气。
再一看福团,白白圆圆润润,宋二婶止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是不信那些东西的,但现在就是有点害怕,圆脸又笑呵的福团有福气,没得福气的楚枫和楚就该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楚枫楚也是讲礼貌又勤快的好孩子啊。
如果福气作用这么大,有福气的再怎么都好,没福气的像是陈容芳一家,怎么拼搏都不成,那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年春花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得意地哼一声:“福气这个东西,玄得很呐。”
宋二婶实在气不过,说了句:“福团好歹和小枫小一起在一个锅里吃过这么久的饭,哥哥姐姐找不到了,福团一点伤心都没有,我不信啥子福气这么不长眼!”
年春花冷笑一声,刚要反驳,陈容芳忽然像狂躁的母狮一样吼了一声,挣脱宋二婶的怀抱,在年春花惊恐的目光中扑过去,噗通一声把年春花按在地上。
陈容芳红着眼睛发了狠:“是不是你把小枫小藏起来了?白天,我们得了几个奖励工分你就不乐意,现在我孩子出事了,你这么高兴,是不是你?”
“你把他们还给我!还给我!”
年春花快出不上气了,怎么也想不到陈容芳会忽然发难,拼命去掰陈容芳的手,掰不动:“疯婆娘……放……”
她没福就没福,不该在这自认倒霉吗?发什么疯啊?
年春花完全没想到,上辈子,那些倒霉的是活活被福团的“福气”折磨得没了心气,才自怨自艾怪自己倒霉,这辈子才哪到哪儿啊,陈容芳当然不会认命。
陈容芳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就像是护犊的母兽,队员们也着急得很,想救年春花,又觉得年春花活该。
原本陈容芳找不到两个孩子,经就一直紧绷着,这时候年春花跳出来非要说两个孩子没福,死在哪儿了,不是火上浇油戳别的心窝子吗?
活该。
哪个母亲碰见这样的事,不想掐死对方?宋二婶扪心自问,要是她,说不定还能再踹上年春花几脚。
可是说归说,乡亲们也不可能看着陈容芳掐死年春花,大家都上来拉,包括蔡顺英、楚志茂两子,就是拉不开陈容芳。
年春花出气多、进气少,咋会这样呢?她说的都是大实话,陈容芳这么个没福的凭啥打她?
关键时刻,楚志国尚存理智,他强忍悲痛,拉开陈容芳:“容芳,你别着急,还没过一个晚上,能找到小枫小的。杀
是要偿命的,到时候小枫小
回来了也见不到你。”
陈容芳悲痛欲绝,但清楚自己不可能当着这么多的面杀了年春花,含泪放手。
楚志国同样不好受,恳求队员们:“今晚耽搁大家帮我找找我的孩子,谁找到他们,我楚志国定有重谢,哪怕是打欠条,我也愿意。”
队员们纷纷摇,打什么欠条,乡里乡亲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啊。
年春花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咳嗽后半天才顺过气儿,就听见楚志国要打欠条。
年春花活活打了个冷战,为两个没福的崽子花这么多钱?
这不是把钱扔水里吗?
年春花赶紧爬起来,以过来的
吻教训:“志国,你那两个娃儿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一切都有定数,你别犟了,为没福的
花钱不划算,你听妈的,你搬回来帮忙养福团,给福团当个大伯,比什么都强…”
楚志国彻底发了,再顾不上理智,指着年春花的鼻子:“你现在最好给我滚远点!你以为我刚才叫容芳别打你是为了你?我是不想耽搁找我的两个孩子!”
平时寡言少语的的
发,更是惊天动地,楚志国整张脸青筋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