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从刚才起就一直憋着的赵琼忍不住了:“能有什么高升的,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春花儿,你做这种事,你叫我家怎么做?”
赵琼本来对福团没一点意见,但现在也开始烦福团了。
年春花没料想她反应这么大,疑惑说:“他三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琼说:“刘队长这次顶了多么大的压力带领我们对抗霍
,我们心里都感激他,不管他出不出事儿,我们家好民都不会做这个白眼狼!现在刘队长还在任上,你就来给我家送礼,和队长过不去,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是让所有
都觉得我家是这种忘恩负义的
?”
赵琼非常知礼,她说:“我家好民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升职也升不了什么,不会涨多少退休工资。春花,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挑明,有些心思你不能动。”
她站起身来,没打算再继续做客,又看了眼福团,提醒说:“还有福团,福团明年也该上学了吧,有时间可以像小枫小一样帮家里做点事,不做事的话多看看书,别总盯着别
家有没有好事儿坏事儿。”
脖子伸那么长,也不怕闪着?
说完,赵琼就告辞了。
不是赵琼和福团这个小孩子过不去,而是这事儿实在太恶心了。
现在好民出门都低着,怕被
戳脊梁骨,年春花送这个礼,真是搞得她家没法做
了!好好的,这算什么事儿啊。
福团的脸色唰地涨红,她……她怎么叫盯着别家的好事儿坏事儿呢,她只是感应到了而已。
年春花见赵琼这么不客气,脸色也黑下来,等赵琼走后,她才说:“还真给她喘上了,三叔还没当上队长呢,她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不是福团到咱楚家来了,这种好事能到她?三叔之前在位置上待了多久,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年春花问福团:“福团,她家还有好事儿吗?”
今天赵琼可是欺负了福团,这个好事儿不一定还落到她家了。
福团感应一下:“我隐隐觉得,她家还是会有好事儿……”
年春花撇了撇嘴,恶狠狠道:“真是便宜她了!”
她思来想去,今天来的是赵琼,赵琼毕竟是个外姓,生怕她家连累她似的,如果是三叔,三叔肯定不会不管这几个侄子。楚三叔和年春花其实是一辈
,乡下叫
有很多种叫法,年春花叫他三叔就是跟着孩子叫的。
年春花想了想,白砂糖虽然金贵,但是也不是特别馋。
要她说,得送个更馋的东西才行,这次,不能再送到赵琼手上,要亲自递给楚三叔,三叔肯定不会拒绝,吃
嘴软,拿
手短,到时候三叔不就会关照几个侄子了吗!
年春花打下主意,用毛巾给福团擦
发后,就睡了。
这个晚上,楚枫楚在高高兴兴数自己攒下的小金库,扒拉着新找到的知了壳,楚
高兴地拿钢笔在纸上画了画,只留下白色的划痕。
楚枫笑着提醒:“哥哥,没墨呢!”
楚一拍脑袋:“看我这脑子,我给忘记了!到时候咱们上了学就买墨。”
楚枫也不提醒他,一年级大都用铅笔。等到写字写熟了后,才会慢慢选用钢笔。
楚枫现在也很想读书,读得越远越好,摆脱福团那恐怖的福气的统治。
对福团好的都能沾光,对福团不好的都会倒大霉,这话真是太让渗得慌。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还不是看福团自己怎么想,也就是说,别
是否倒霉全看福团的心
。
这子过得……楚枫恨不得能离福团多远就走多远。
楚枫楚家一片祥和,年春花家则各怀鬼胎,黑夜都难以让她家宁静下来。
最先出事的仍然是白佳慧,在夜里,白佳慧的心也依然不甘地跳动。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李秀琴虽然被福团连累,白白挨了一场骂,但她抹了抹眼泪就睡了。
蔡顺英的孩子二妮遭受了那样的对待,她仍然能做到低眉顺眼讨好年春花,彻底不再理二妮。
可白佳慧做不到。在这个家里,白佳慧那初中学历和已经萌生的自尊自立,成了现在她痛苦的根源,一寸寸割裂着她的心。
白佳慧只要弯下腰,学着蔡顺英,她就能过得好,可她就是不愿意,她觉得比死还难受。
比沉浸在黑夜中更可怕的是,身在黑夜却心向光明。
楚志平被吵得睡不着:“你又咋啦?”
白佳慧起身,面无表说:“我去找三妮。”楚志平抹了把脸,醒醒睡意:“不是,这么晚了你去找三妮做啥?”
白佳慧说:“我要教三妮自尊自。今天福团身上为什么沾了粪水?确实有楚
的原因,但是,楚
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不和福团一起玩,福团偏偏去缠着他,咱们乡下的
况你不是不知道。”
“有的十多岁就不读书了,然后结婚生娃。一些小
孩儿、